漂亮眉尖,“污泥浸进布料里,洗不干净了。”
在孤儿院因长相过分美貌受到超乎旁人的喜爱和优待,在顾家大小姐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当然不知道小小泥土随便用清水冲刷就能恢复如新。
可军校一切生活自理,江枭肄微扬起下巴,静静睨着顾意弦,想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
“而且那些人碰到了我的衣服,”她皱起小巧的鼻,娇气又嫌恶地说:“恶心死啦。”
他挑了下眉,光影交错中有棱有角的轮廓显得柔和。
顾意弦低头委屈地绞手指,细长的眼尾微垂泛红,快声泪俱下,“今天要是您没有阻止,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脏的就不止是衣服了......”脏的就是她痛揍渣滓的手。
“江先生,感谢您今天的大恩大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
“愿意怎么。”他打断,意态轻慢懒散。
她仰头露出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
顾意弦最知道如何利用这副皮囊迷人心魄,她竖起两根手指表达自己的诚心,笑吟吟地说:“为您做牛做马。”
不过呢,不会有那么一天,在此之前肯定是你身先士卒。
江枭肄扫过干燥的根根分明的长睫,笑了下,带着不明朗的冷意。
他转身,重复第二遍,“放着,下车。”
“好的。”顾意弦把衣服扔到卫生间,偷偷翘起唇角。
“记得拿伞。”
“......”
喷泉广场排列整齐的各种车,超跑、商务、越野,甚至还有几辆游览观光车,其中大部分都是雷克萨斯570——江家专用车,由江枭肄一手批下购置,理由简单两个字保值。
首行更为高档的越野少说五辆,顾意弦猜测应该是江枭肄个人专属,她收回视线,然后滞住。
半米开外,一黝黑男人嘴巴张得跟鸡蛋般大。
顾意弦:?
什么鬼玩意。
目睹全过程,听到全部对话的裴瑞满脑子都是卧槽。
“四、四哥,她、她!”他说话都不利索了,甚至觉得有点惊悚,“女人?您车、车里竟然——”
“裴瑞。”江枭肄丢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正在这时方形车灯从远处而来。
江掣宇谨记江枭肄的忠告改掉贪图温香软玉在外过夜的陋习,完事后和江侑安一起在后脚回到榆宁。乌尼莫克是多人出行的家族车,俩兄弟不好越野和房车这派,叫司机开了辆库里南。
此时江枭肄旁站了个女人,无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没看错吧?”江侑安揉眼睛。
江掣宇搭上他的肩,“如果阿肄没被夺舍的话。”
他们的反应之所以和裴瑞相似,源于江枭肄回南楚接管Gallop后的一次酒局。
当时新定的电影刚敲下女主演,艺人与导演的酒局正巧在隔壁包厢,来他们这边敬酒时女主演在江枭肄桌边留下酒杯,后借要回酒杯之由想与他攀关系。江枭肄礼貌而委婉的说一切靠实力,结果人家暗送秋波表明男女之间那档子事也可以,他当即脸色就冷下来。
江枭肄不止厌恶公私混淆,在江坚秉有四位老婆的影响下,更厌恶让人失控的情感与色.欲。但他的长相实在是女人会喜欢的那一款,深邃立体宛如浮雕的欧美脸,刀锋般的轮廓极具野性的阳刚之气,而那双墨绿的瞳孔静态时内敛忧郁,像从庄园里走出来的贵族后裔。
以至于他身上像有块磁铁,即使眼神阴戾骇人,也能吸引女人们前仆后继。
再次拒绝无果,江枭肄保持在外的教养风度,慢条斯理喝了口酒,来了句:“抱歉,我对女人过敏,出于为自己生命安全考虑,你再执意如此,我会命人请你出去。”
他有一张诡辩的嘴,永远能郑重其事地说些离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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