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落于下风,顾意弦遏制该死的胜负欲,因为好奇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边慢吞吞静悄悄凑过去,边皮笑肉不笑地说:“抱歉,江先生,我学不会。”
“我知道。”江枭肄忍俊不禁,懒洋洋朝她摊开掌心。
仿佛天生的默契,顾意弦立刻明白动作的意思,没好气地把温热的钉珠扔过去,然后双手支颌,报出庄家的明牌:“4。”
江枭肄挑了下眉,抬高手,钉珠在指腹间碾磨,小小一颗,圆润的打磨面,在灯光下泛着耀目的光泽。
荷官询问第五次是否要牌,捏着钉珠的手往西装口袋探去,又戛然而止。
“万女士,请帮我推倒所有筹码。”他看准一定全力押注。
“江先生,好大的口气。”顾檠嘲谑地说,江枭肄这是在算庄家的牌,孤注一掷。
江枭肄无视顾檠莫名的敌意,“谁还没有个雄心壮志。”
顾意弦第一次对江枭肄露出无奈的表情,他若惨败,不止信任度三环计划得推迟,自己今日的戏等于白演,求工作的事儿也黄了。她扶额,用口型比划:[梭/哈太冒险]。
似乎嫌她优柔寡断,他朝后挥手,“烟盒。”
“......”
侍应呈上复古的金属烟盒,江枭肄打开盒盖自然地抽出一根烟,钉珠悄声无息安置在角落,他按紧盒盖塞进西装马甲的口袋,接着斜叼住卷烟,表情狂妄且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倾斜双手以八字形将一摞摞筹码全部往前推。
“All in。”
——梭/哈。
死男人一意孤行不听劝,顾意弦全神贯注于荷官的黄金右手,期望好运气再次眷顾。
第016章
水晶灯金色光华, 赌桌万元筹码堆积,真正的纸醉金迷。
庄家牌面极限二十点,江枭肄想赢只有一种可能。
他喝完最后半杯威士忌, 只见修长的指拈起最后一张牌, 轻飘飘甩到桌面——Blackjack, 二十一点。
顾意弦清亮的瞳孔扩大。
荷官宣布结果,江枭肄开牌前没有保险, 赢得筹码1.5倍。
纯运气好太牵强, 算牌能精密至此, 过去十局五输怎么可能?
她面色复杂地看向旁边的男人,他的轮廓深刻冷峻, 如硬岩般岿然不动。
江枭肄没什么表情地瞥来一眼, 左手围拢全部黑橙筹码哗啦啦推至她桌前。
就像深居洞穴的恶龙不知怎么讨好公主, 于是献出从别处掠夺, 自己珍藏的亮晶晶的黄金珠宝。
咚——
心脏像突然被重物锤击。
顾意弦慌张低头望向别处, 目光扑朔聚焦不了定点。
他有病吧,自己对这些筹码又没兴趣。
“承让。”江枭肄往后仰靠,口吻谦逊,语调缓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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