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剖开他们身上的皮囊,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一只大掌搭上肩,她抬头,眼角通红。
江枭肄深邃硬挺的五官在烛光下显得柔和,那双绿色的瞳孔里面有颗跳动的烛火,看起来特别温暖。
他安静地端详她几秒,什么也没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又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顾意弦看着江枭肄的侧脸,情绪神奇的被安抚,她想不出理由,情不自禁小步往他身边挪了一小寸。
“暗室在哪儿?”江枭肄的嗓音冷得像地狱爬出的修罗,压迫得人心悸。
帕尔默和海伦娜嘴里的布被拿走,但仍是一言不发。
暗室里藏匿的东西是铁证,他们抱有一丝侥幸,他们是外国人,只要请律师便还有翻身的希望。
江枭肄虚眯了下眼,洞悉一切,蹲下来,手搭在膝盖,语气刻薄阴冷,“你们以为不开口,我就不敢怎么样了是吗?”
“什、什么意思?”
冷笑从喉咙里荡出,在诺大安静的教堂里回音,阴鸷到骇人。
他摆手,江家鹰犬得令捡起地上的纸,将那些滔天罪一张张强硬地塞进他们嘴里。
“还有半个小时警方才到的意思。”
江枭肄站起来,再不看他们一眼,“万小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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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旁边有一棵百年梧桐,粗壮的树干吊着秋千。
江枭肄倚靠树干抽烟,顾意弦坐在秋千,双手攥着麻绳,抬头望天。
静谧了几刻,她侧头问,“四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亏万女士。”
——因为你。
他的语气和天上的云层一样淡,却犹如千斤万坠砸到心间。
顾意弦缓缓低头,卷发挡住了染上薄红的耳垂与脸颊。
虽知道他是为调查自己,但这句话太让人浮想翩翩,她没继续问下去。
江枭肄也没主动搭话,指腹摩挲着左耳刺青的痕迹。
只有他自己知道,肮脏的秘密被揭开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他分析组合了她的谎言。
——我原来在玛丽亚孤儿院,不止如此他们还虐待我。
——想起了点儿孤儿院的事。
他见不得她郁郁的样子,让蒲甘用了些手段查到十二年前孤儿院有一桩猥亵案。
江枭肄不知道那是被顾檠篡改过后的资料。
他想太多,他以为是她。
于是在短短两小时耗费人力财力,深挖出这么一条黑色产业链。
用此来与邬巡换取相应的利益刚刚好。
可明明直接交给警方更省事,为什么百忙之中非要来这里。
——因为你担心暗室里有她的照片啊,真笨。
江枭肄蹙眉,烦躁而用力按压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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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鹰犬的手段狠厉残暴,在二十分钟后问到了具体位置。
暗室在教堂正下方,开启耶稣十字架那面墙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苦难污秽埋藏在救赎洗礼的地方。
顾意弦觉得可笑,她不想进去觉得恶心人,在门口等江枭肄。
没过五分钟之前守在孤儿院外的人拎着白色的桶有序整齐集合在教堂门口,他们一部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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