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懂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国外留学时大脑空空的富二代比比皆是,每天只知道怎么开轰趴玩女人。出于教养与尊重个人意愿,顾意弦从不对那些人评头论足,心里免不了嫌弃。她以前不是没想过放弃顾檠,谈一段恋爱放纵,但单单聊天的关卡就过滤太多人。
相反江枭肄,不得不承认很多方面,他们的观念太过吻合,他的品味她非常认可。
她挑了下眉,故意说:“四哥,机器不能决定一切,还得靠过硬水平。”
江枭肄喝了口酒,倏地向前俯身,脸部离摄像头特别近,画面发糊。
从机舱外透进来的光微微发橙,如晨曦般拓在他隆起的眉弓,像两道隐蔽山脊。
“小弦。”放大的唇部一紧一松,像在咀嚼她的名字。
音筒放大了嗓音的磁性,更加抓耳,顾意弦心跳不听话的加快。
他的目光有点烫人,“等我回来,你可以随便检验。”
检验什么啊......话里话外都太犯规。
她脸一热,脸蛋紧绷,“挂了!我要睡觉了!”
“等等。”江枭肄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你去床上躺着,我换手机与你打。”
“......什么意思?”顾意弦没懂。
他往后靠,惫懒地陷在椅子里,修长的指旋转玻璃杯径口,眉心拧起淡痕,“路途奔波,睡眠质量太差。”
——关我什么事?
不知怎的,她没说出口,而是换成了,“所以呢。”
他定定地,沉静地用那双森翠的眼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他相信她能听得懂,选择权给她。
“我今天很累,明天还有事,”顾意弦别过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睡着。”
江枭肄露出微妙的笑容,唇边附近出现一个类似酒窝的浅浅勾形。
“好。”
视频再次接通,顾意弦缩进绵软的被子,江枭肄躺在飞机后方的小床,背靠黑白条纹的抱枕。
他脱掉了西装与领带,衬衣扣解掉几颗,垂睫俯视,她猜测他的手机应该搁在大腿。
两人正儿八经地聊了些飞牧的事,顾意弦省略计划的详细步骤,粗略概括为利用舆论整治仇祺福。
约莫过了几分钟,等意识到这样的角度有多暧昧,有多像她躺在江枭肄的大腿上半截。
脑子塞满那日水池边若隐若现的轮廓,顾意弦猛然惊醒,挺直身。
肩带从香肩滑落,白脂凝玉,有纤薄绸缎一抹,是为红墙。
江枭肄的目光浅尝辄止,克制收回,清咳提醒,她不为所动。
筋络迅速充血蓬勃,他用力抓了下柔软的抱枕,看着它在松拢掌心回弹,出声时成了嘶哑的喉音,“肩带。”
顾意弦拿起手机,直怼脸庞,她没发判断是他故意为之,还是自己联想太多,只能瞪着屏幕表达不满。
她的颧骨泛羞红色,眼神恶狠狠水灵灵。
得,怪到他头上了。
江枭肄低觑,渴盼来得很强烈,只能将计划搁置,“你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累了,早点休息。”
视频随一声轻怒薄嗔被挂断,他无奈地笑了笑,用指腹磨蹭坚硬发烫的金属壳。
“晚安,小弦。”
——还有五日。
尽管飞机没有大幅度颠簸,江枭肄睡得并不好,再次睁开眼,思维迟滞几秒,他起身在床柜翻出纸袋,脱下睡衣全部塞进去然后扔进垃圾桶。
不能抽烟,他灌下一大杯凉水,冲了下身体,洗漱后穿戴整齐拉开胡桃漆门,八位保镖颔首。
“到哪儿了。”
“瑞士边界。”
前方裴瑞与蒲甘在前方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江枭肄走近都没有发现,他用指骨轻叩椅背。
两人一僵,站起来,“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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