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弦的招式对付别人绰绰有余,她打不过顾檠,即使他的骨架薄削皮肉清瘦。脑海里闪过江枭肄的脸,她挣扎想摆脱,“我们今天来确定计划的!你别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顾檠了解顾意弦,抬头凝着她,眼神宠溺又带寒意,“我之前表明我的心意,你毫不留情拒绝,后来忽然转变态度。在想什么坏心思?还是说想从我这里谋划什么?”
十七岁接管顾家,二十五岁铲除异己的男人怎么会是蠢货,顾意弦一惊,“没有,你想多了。”
“你说我想多了,那我便是想多了。”他冷白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病态,“既然如此,那么意味你不再拒绝我对吗?”
顾意弦答不出来,她对顾檠没有男女之意,只有相伴多年的亲情与利用。
包括订婚宴的出逃计划——已知顾檠同时举办订婚宴,只需告诉他不想与江枭肄订婚,他便会配合帮她离开江枭肄,把她带到他的订婚宴。
对比江枭肄,顾檠显然更好对付,顾意弦有足够的把握无需帮助从顾檠身边撤离。
她的两只手腕被锁头顶,下巴被向上抬,看着他逐渐放大的五官,她偏过头,顾檠转而用两指掐住她脸,虎口卡住下巴,嗓音冰冷语气缱绻,“抗拒我是因为江枭肄先吻了你吗?”
他怎么知道他们接吻了,顾意弦双眼睁大。
不会就因为这受刺激吧?她摇头,面不改色,“他没亲我。”
顾檠气笑了,手指点她侧颈的吻痕,“那这是什么?被蚊子咬的吗?”
“......”TMD,琢磨事情忘了。
江枭肄那死男人绝对知道,难怪今天这么轻易放她出门。
“记起来了?”顾檠用指腹碾过她饱满的唇珠,果然和想象的触感一样柔软。
心中陡然升起恶寒,顾意弦不耐地说:“顾檠,你正常点。”
“正常?”他的指往里按,她一口咬住,力道很大,他任她咬。
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顾意弦气愤地阖紧牙关,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顾檠感觉不到疼痛,眼里欲望在扩散,禁忌刺激神经,他笑着问:“江枭肄怎么吻你的,嗯?”
砰!
木门被踹开。
顾意弦循声望去,对上江枭肄阴鸷暴戾的眼,背后汗毛唰得竖立。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她与顾檠这样岂不是全暴露了?怎么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江枭肄视线落在她的唇,表情更骇人,嚯地抬手抓住顾檠的衣领,顾檠反应敏捷,利落翻身,两人双手钳在一起。
“你想死。”江枭肄阴恻恻地说。
他比顾檠高几公分,体格更占优势,猛地将他抵向旁边的墙壁,手臂卡住他的脖颈。
顾檠的肘往江枭肄的胳膊划压,一拳打过去,江枭肄用左臂挡住,见招拆招,右手勾拳打到他的下巴,顾檠来不及闪避,往后退好几步,撞到旁边的木架。
啪。
花瓶掉下来碎了一地。
顾意弦回神。
只见顾檠啐了口血,迅速回击,江枭肄的左脸挨了下,他连血都懒得吐,以腰力带臂,一记鞭拳抡过去。
两人开始互殴,拳拳到肉,一拳比一拳狠厉,十足十的劲掀起寸风,房间杯盘狼藉。
江枭肄再次占据上风,将顾檠一脚踹向对面的长凳。
他眉宇之间满是戾气,嗓音森寒,“哪只手碰了她?”
顾檠冷笑,“你没资格问我。“
看到江枭肄的动作,顾意弦立刻回神,惊惧大喊:“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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