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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枭肄托着瓷碗不急不缓走来。

TMD,这她房间,他当散步呢?

她以为是客房服务,抬手指隔壁示意他滚回去,他无赖耸肩并且步伐迈得更大。

两人在客厅推拉起来,房铃再次按响,这次频率更快,急促沉闷。

“小弦。”

顾檠的声音透着焦急,“你有没有事?”

明明听见几声细簌,忽然就没了。

他将美容师的话听进去,害怕顾意弦在温泉里泡来开门时晕倒。

“能听见我说话吗?”他重重拍门,忽然门板震动,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

“小弦!你怎么——”话未问完断在口里。

顾檠听到一声极轻的嘤咛,舒适的,无法忍受的,既是焦躁,又是渴求。

接着,男人沙哑充满情谷欠的低喘穿透薄薄的木板。

“弦弦......”

“宝贝......”

他一怔,眉头心脏迅速拢紧,酸涩涌上来。

“江枭肄!”顾檠低吼,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使劲拍门。

“唔......”顾意弦实在没忍住,咬住唇自喉间哼出一声。

她被江枭肄抵在门板,双手反剪在头顶,细长的脖颈间全是濡湿的红痕。

刚泡过温泉的皮肤娇软,被他衔在唇间吮吸,啃咬,口土出,留下密密麻麻的痒与轻微痛感。接着他又辗转到耳畔,把她的耳垂含进去,舌头来回拨弄。

顾意弦受不了,美容师就算了,门外是养她长大,她曾喜欢过的兄长。

“别弄了......”

当话音落,背后门板又被拍动,她的脊背感触到一种愤怒的震颤。

江枭肄松手,单手将顾意弦抱起来,扶着她的后颈置若罔闻地与她接吻。

他堵住她的嘴,肆意而专注地拨弄她湿淋红艳的舌,只发出粘黏咂砸回应拍门声。

当她的躯体全部软掉,他左手从旁边木柜的瓷碗挖出灰色火山泥。

顾意弦被凉得一颤,皮肤被涂抹火山泥。

江枭肄这死变态绝对在记仇,她与顾檠学人鬼情未了双手玩泥浆,他就要涂满她上半身。

她抓这他的胳膊用眼神哀求,他笑着摇头,掌心往下往上一抬,然后俯在她耳侧,声音轻哑得像羽毛引起瘙痒。

“告诉那杂碎,你选谁。”

耳廓湿烫,顾意弦大口喘气,“你有病吧?”

这句话让两个男人发生了不同的化学反应。

江枭肄认为顾意弦心里放不下顾檠,于是低头一口咬住,她痛呼。

顾檠认为顾意弦被强迫。

嘭嘭嘭,冷白掌心拍到红,心却被污黑灌满。

“江枭肄,你这是犯法懂吗?”镇痛,愤怒,酸味,语气太过复杂无从辩知他的心情。

“我与自己未婚妻调情,犯什么法?”江枭肄冷冷地问:“你作为兄长难道不应该期盼自己妹妹幸福?”

顾意弦像一本书,有时能引起共鸣,有时晦涩难懂,他迫切需要答案,需要证明她心里的人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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