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分低,敲定一部爱情片,振华三部曲《这么多年》。
从影院出来,正是太阳西沉的两个钟头,大片的云在天色衬托下清绝。顾意弦像所有恋爱里的女生因观后感代入自己,问他:“四哥,如果你是李燃,也会等我十年吗?”
“不会,”江枭肄对这种愚蠢的问题没兴趣,他怕她误会,还是费口舌解释:“如果我是他,根本不会放开陈见夏的手,我会选择和她一起去新加坡。”
答案符合他的性格,顾意弦扬起眉梢,挑刺,“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如果我们真的分开十年,说不定用不着十年,你就会把我忘了。”
他无奈又好笑地问:“为什么人家等十年,我就不可以,我比他差?”
“因为那是电影里的人物啊,现实中分开那么久谁还记得,遗憾释怀才是常态,”顾意弦是精致的利己主义,现实而清醒地说:“权衡利弊之下就会放弃,回归生活,遇见新的人,发生更难忘的事,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傻傻站在原地。”
她想到曾经无疾而终的感情和后来的顾檠,发表感言:“电影小说都太仁慈了,让错过的人有机会相遇。事实上即使短暂的分别也会重圆不了。”
发顶被一双手胡乱肆意揉到炸毛,顾意弦抬腿给江枭肄一脚,“有病啊你,头发都乱了。”
经过这么多天相处江枭肄发现顾意弦的浪漫细胞接近零,他听那些话烦,靠身高压制,把她当拐杖杵着,顺手举起相机拍了张照片,“无聊,想欺负下你。”
她微笑,骄矜地命令道:“蹲下。”
江枭肄眉梢隆耸,把相机交到她手里,拖腔拖调地说:“遵命。”话落折膝弯腰,蹲好等她。
顾意弦跳上去,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右手拼命揉他的短寸,“......”
他双手稳稳托住她膝盖窝,慢步在人行道走,“满意了?”
她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不然你留个长发?”
“不。”
“为什么?”
“太帅。”简短有力的回答。
“......”顾意弦揶揄道:“四哥,你怎么这么自恋啊。”
江枭肄捏捏她的小腿,“你调查我的时候,那些人没告诉你,江家老四有多受女人喜欢吗?”
顾意弦哼了声,“你的意思是你留短寸是为了避桃花?”
“嗯,还算聪明。”
“我倒好奇你留长发到底有多帅。”她摸他的头顶,太阳将硬棱的发晒得松软,“有照片吗?”
“你若喜欢我可以将头发蓄长让你亲眼见识。”江枭肄过去摄影从不拍自己,人像寥寥无几。他想到什么,眼底浸满笑意,“长发为君留,散发待君束,介时铺十里红妆可愿。”
人家长发及腰求嫁娶,他到求婚嫁,顾意弦无声弯唇,下巴搁在江枭肄的肩窝,她没回答,他也转移话题问等会想吃什么。
仿佛诗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夕阳渐生赤色,漫天的云碎开,江枭肄背着顾意弦从街头走到街尾,他的身高体型样貌太优越,很多陌生人投来目光,看到顾意弦的脸后,甚至有人举起手机拍照。
这时他就会走过去,斯文礼貌地请他们删除照片,她自然而然地笑出来,“你非要让人家删了做什么?”
“保护你的肖像权。”他义正言辞。
她点破,“扯淡。”
江枭肄轻叹,“好吧,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是因为我小气不想与别人分享。”
光线恰好拓在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沾上层层渐变的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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