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廊道回响高跟鞋噔噔磕碰声。
榆宁八字形排列的楼幢正中央的矮平层,幽深廊道踢哒声整齐划一。
厚重木门推开,原本嘈杂的讨论声瞬间偃旗息鼓,视野出现江珺娅时,不满耳语又开始了,当那双墨绿的眼淡淡扫来,再次鸦雀无声。
身姿挺拔的男人径直走向主位沙发,对面座位则按江家地位从左至右,各个都是江家元老级别的人物,一些头发斑白的老者年轻时谁没玩过几把冲锋或卡宾.枪,而现在换上了西装革履和领结领带。
Gallop娱乐只是明面上的产业,早在七零八零年代,江家新派掌权人在南楚甚至全国的经济领域站住脚,渗透所有高利行当,建筑、机器制造、汽车运输、夜总会、娱乐业等合法产业,赌博、贩毒、情.色等黑色产业。
毫不夸张过去的江家一切以牟利为目的,动用金钱与官员政客进行钱权交易,讹诈贿赂,暗杀打黑枪都是惯用手段。黑吃黑的游戏结束于政策整治打压,这才在四方王座落在邢顾两家后面。
江枭肄脊背往后靠,长腿交叠,一根卷烟夹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指间。
他面前的金色高腿方几放了把剑形刺刀,刀身中脊处带宽血槽,一边锋利刀刃,一边带有锯齿。刺刀以江家第五代掌权人名字命名“归一”,拥有者是真正的江家继袭人,十五个支系的领袖,它是权力的象征。
他用食指敲下截烟灰,把刺刀摆正,尖头对准正前方。
家族会议正式开始。
经过一个半小时,江家接下来一个月的安排敲定。
不知谁挑起江坚秉回来的话题,旁敲侧击让江家重振情.色贩毒牟取暴利的生意。
江掣宇加入话题,江珺娅和江侑安拉都拉不住。
谁都没注意到主位的男人起了身。
江建民的脖颈一凉,锋利的刀尖抵在喉管处。
他在江家算位高权重,曾是江坚秉的左膀右臂。“老四,你这是干什么?”
“提醒你谨言慎行。”江枭肄言简意赅。
江建民笑,“老四,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经历就让整个江家为你买单,禁止暴利的行业,断所有人的财路。”
“隆远那边都打好关系了,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他失言,因为刀尖划破了皮肤。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江枭肄收起刀,从上至下审视他,冷淡刻薄地说:“你若实在想涉及,我建议你别呆在国内,现在收拾行李滚去柬埔寨。”
江建民被拂了面,脸色难看起来,“想吃这块面包的大有人在,你不抢着吃,别人也会争夺,你现在的举动无疑从自己和他人盘里切去面包。”江枭肄没反应,他继续劝说:“老四,你的食物够多不在乎,而我想要上帝赐给我应有的那一份。”
江枭肄晃着刺刀,如镜面般的刀刃倒映讥诮玩味的眼神,“你的意思是我若独吞,上帝会惩罚我?”
“当然,告知你是我等长辈之责。”
他叼着卷烟看着江建民,不认识似的沉吟半响,然后笑出声,“你知道上帝是什么东西?上帝的门朝哪边开?我又什么时候有长辈了?你以为之前安排刺杀的阴谋天衣无缝?”
过去江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初江枭肄上位,老家伙们坐不住,表面和蔼私下不知安排多少人去杀江枭肄。
权力之间相互制衡,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撕破脸,但现在,“给你一次重新做人机会的人应该能当你的上帝吧,你跪着朝拜祈祷,也许我会被你的诚心打动,为你多分一杯羹作为褒奖。”
大不敬的话让江建民大怒,“你现在翅膀硬了,谁都不放在眼里是吧?”
江枭肄不冷不热地说:“我从不把废物放在眼里。”
江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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