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感受温度和型状,敏锐捕捉寂静里每一声再由此判断哪里欲壑难填。
鼻息喷洒的热气越来越烫,顾意弦咬住唇,面色被酒精侵蚀到潮红。
越来越动情,她抚摸他的刺青,勉强定下心神,说出自己目的,“四哥,你还欠我一次。”
江枭肄含混不清地嗯了声,酒精从下颌滴落。
她推开他,他眯着眼,伸出舌尖舔了下唇,沙哑嗓音裹挟湿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顾意弦软着腿从沙发下去,转身去柜子里翻出小包。
她将工具倒在方几,笑着说:“这才是我想要的。
江枭肄扫了眼,略微讶异,伸出手束手就擒。
铁环扣在腕间,他想了想,“我这样怎么抱你?”
顾意弦将绳子穿过铁环,分别系在沙发脚,“女尊男卑,反守为攻。”
他低哑地笑,“行,你来,我怕你撑不住。”
“平常练习的柔术里有差不多的。”她挥起小皮鞭,直接往他胸口抽,“少瞧不起人。”
江枭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点力气,我很难瞧得起你。”
顾意弦懒得理他,报仇而已。
抽了八鞭后,她停住,他面色不改地问:“女牛仔可以开始了吗?”
“闭嘴,阶下之囚没资格说话。”
顾意弦咬着唇,莹白指尖撑在江枭肄胸口,抚摸交错的红痕。
倏地她差点摔下去,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别给我以下犯上,不然弄死你。”
江枭肄毫不在意,抗命而行,“我愿意沦为被迫做苦役的囚人。”
想起今日在书房听到的话,顾意弦红着眼用力勒住江枭肄。
他还是笑,眼睛像落了雨满是青苔的地表,“女王殿下,能否特赦一下?”
“不、不行......”她的眼睛也降下迷蒙烟雨,荡漾着秘沼般的妖气。
一泓池水闪出来,江枭肄喉结在她湿热掌心滚动,“那么,我愿意为你身先士卒。”
这是种非同一般违抗死亡的精神,倘若病倒也罢,健康有力的身体甘愿被人置于死地,必须绝对忠诚报以必死的决心。爱这一舒心的字眼,暗藏破坏或毁灭的剧毒,奴隶爱上囚禁自己的女王便是万劫不复,即使被压迫到喘不过气也要反复试探女王的底线,进而退,退而进,周而复始,从而得到她的爱。
万籁俱寂,榆宁被蓊郁树林包围,黑暗中有白色,寂静中也有声音潜入,可能是夜空云动,院内的喷泉,也可能是温室里玫瑰缓缓绽开等种种动静重合而成的细微响声。
顾意弦必须承认已经爱上江枭肄,所以无法释然必须以这样的方式确认。
她纤细的指还卡在江枭肄的喉间,眼眸湿润,大口呼吸:“我想出门,你会放我出去吗?”
江枭肄注视她动人心魄的表情,喘气艰难地问:“你施以美人计就是为了这?”
“回答我!”
美丽的小疯子,他笑,“不会。”
她颤着声说:“江枭肄,你这个骗子。”
动作停止,江枭肄笑容凝固,双臂肌肉涌动,绳结崩开。
他握紧她的手腕,认真地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看吧,明明能挣开却伪装成囚徒。
游刃有余,稳操胜券才是他江枭肄。
顾意弦闭上眼,松开手,“这不重要。”
他皱眉,按住她的腰,“这很重要,告诉我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她呼吸一沉,决定再给他次机会:“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枭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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