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轻笑,揉了揉他的脑袋问:“前一阵子很忙吗?”
“嗯,我妈生病那段时间,每天都不敢睡觉,因为睁开眼睛只有干不完的工作,和我不想听到的坏消息。”
“阿姨生病了?”
徐觉安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和沈绥说起过这件事,他点点头:“我妈妈去世了,遇到你的那天刚处理好丧事。”
沈绥愣了一下,又问:“那你爸呢?”
“毕业第二年就死了,喝多了横穿马路被人撞死的。”徐觉安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值得庆幸的是他知道走斑马线,司机赔了一些钱,后来正好用来给我妈治病了。”
“他拖累我妈那么多年,最终还是拿命还了。”
徐觉安家里的事沈绥知道一点。他的父亲常年酗酒,少有清醒的时候。徐觉安上学的学费和日常开销都由他母亲一个人打工承担。她是一个坚强的母亲,也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单亲家庭,也不敢离开自己无能的丈夫。徐觉安打过闹过,都不顶用,最后只好由着她来,只要他父亲不打骂她,他都不去理会那人的存在。
失联的这五年,徐觉安相继失去双亲,这些沈绥一概不知。
他错过太多了。
沈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抬手揉了揉他的细软的发丝,又凑过去亲吻他。徐觉安自嘲地笑了下,说:“不用这样,我不想利用我妈妈的离世骗你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沈绥快速反驳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徐觉安很要强,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哪怕生活再拮据都不会开口借钱,跟所有人都算得很清楚,从不占人便宜。别人给他的一分好,他总是要三分五分的还回去。
但在那时候,沈绥是例外的。他们之间算不清楚,索性就不算了,吃穿用度都在一起,比普通夫妻还像过日子。徐觉安对他的关心和照顾也不是因为感激他报答他,是真心实意地付出,用心对他好。
那时候的沈绥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无论是物质上还是感情上。
以前的他,不会认为沈绥的关爱是出于同情。可是现在,徐觉安像是一只缩回壳中的小乌龟,沈绥窥探不到他的想法,也走进不了他的世界。
气氛有些微妙,过了好一会儿徐觉安才再次笑起来,轻声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还想去逛街买衣服。”
“老板说今晚有民俗表演,想带你看看,明天一早返程吧?”沈绥顺着他跳转话题,“需要穿正装上班?”
徐觉安摇摇头:“我最不缺的就是正装。恒洲好像没有这个要求,所以想换换形象。”
他头发也长了一点,还没想好要不要剪短。他很喜欢沈绥的寸头,但自己的长相偏柔和,没有沈绥那样硬朗的线条,他可能撑不起来。
沈绥也想到了,轻笑着说:“带你去收拾收拾头发,我认识一个还过得去的tony老师。”
徐觉安欣然接受,继续抬头看电视。屋里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沈绥和徐觉安各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民俗表演确实很好看,但他们明显心不在焉。不知是因为想起了母亲,还是因为刚才的误会,徐觉安话少了很多。一路上虽是带着笑的,但笑意不达眼底,看上去有些勉强。
沈绥也有点丧气,他不指望自己消失的五年里徐觉安会一直待他如初,但突然被划清界限,他心里实在是不好受。更何况徐觉安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沈绥心疼他,也责备自己,想安慰又怕被徐觉安误会,把徐觉安推得更远。
晚上回房间后,徐觉安说什么都不肯再和他睡一个床,反复说自己睡相不好,想一个人睡。沈绥拿他没办法,又不敢强迫他,只能委委屈屈地抱着枕头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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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洲的入职已经敲定,徐觉安会在周一去办理入职手续。回家后徐觉安又提出搬回次卧住,主卧本就没有他的东西,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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