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鞠了一躬:“先生。”
戎缜脚步一顿,突然把身后的江寄厘拉来,胳膊环上他的腰。
“走在我后面做什么?”
佣人忙低头又喊了声:“夫人。”
江寄厘朝她点头,脸有些红。
楼下准备晚餐的佣人鱼贯而入。
有戎缜在的任何一顿饭都是精致而正式的,长窄的REMEO餐桌上一道道菜被揭开,台面上犹如墨画一般的纹理蜿蜒交错,最中间是卡纳莱托胡桃木的v字型木架,簇着一捧漂亮的嫩黄色小苍兰。
佣人们礼貌鞠躬,端走净手的水和手帕:“先生,夫人,请慢用。”
戎缜挽起袖子,慢条斯理的切了片法肝。
江寄厘坐在他的旁边,安静吃着自己右边的一盘菜,整个餐桌上只有这份酱虾他勉强吃得下,他本就不爱吃这些,自己在家时往往都是吩咐林齐准备中餐的,太生冷咸腥的食材他闻一口都会吐,更别说进嘴了。
他没什么胃口的嚼着虾肉,越吃越慢。
“不饿?”
戎缜眼神都没抬,江寄厘还是吓了一跳。
“是。”
“饭前吃了什么?”
戎缜表情没什么波动,江寄厘却头皮发麻了,他如实交代:“一包薯片,两个蛋糕。”
“吃的不少。”他淡声评价道,然而下一秒就话锋转了,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江寄厘的心上:“林齐,把夫人房间里的垃圾都扔掉,别再让我看到。”
江寄厘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没等他再解释什么,戎缜就往他面前的盘子里切了片鹅肝。
“吃。”
江寄厘僵住了,他察觉出戎缜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妙。
没敢说什么,忍着反胃喂进了嘴里。
“好吃吗?”
江寄厘难受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没拿叉子的那只手狠狠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他轻声道:“好吃。”鼻息已经有些发颤凌乱了。
戎缜又夹了块什么,江寄厘垂眸看清,是切开的里昂内脏香肠。
“尝尝。”
江寄厘舔了下发干的下唇:“先生……”
戎缜轻轻捏着酒杯,手指在杯沿上缓慢触了一圈,然后“咔哒”一声,玻璃与大理石桌面接触传出一声克制的脆响。
江寄厘心里的那根弦猛地绷断了,他夹起来喂进嘴里,只嚼了一两下便要吞咽,卡的喉咙生疼,几欲干呕。
他抠着自己的手心,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滑过他白净的鬓角,而后掉进了眼睛里,像是滚烫的眼泪。
戎缜心情好时施舍过来的零星爱意,他只能当作玩笑,恃宠而骄这个词是比玩笑更可笑的笑话,戎缜的心思没人琢磨得透,他只能永远诚惶诚恐,像走钢丝一样。
戎缜觑着他面颊上的眼泪,轻笑了声:“吃个饭,怎么又哭上了?真是个可怜的宝贝。”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手。
这时程严从外面进来了,附在戎缜耳边说了什么,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散漫的吩咐道:“把人带到花园里,我等下过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