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吓人,然而第二天医生来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并不像以往几次那样抗拒,乖乖撩起衣服趴在了床上。
反倒是医生有些不忍,他说:“疼的话您提醒我一声。”
江寄厘没什么动静,只是静静的望着阳台外湛蓝的天。
身上的伤养了一段时间,戎缜并没有关心过他,别墅里佣人的态度都冷淡了下来,只有林齐日复一日帮他注意着伤员的食谱。
但江寄厘实在没什么胃口,经常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脸日渐瘦了下来,然而其他地方却不知为什么胖了不少,腰上粗了一小圈,连小腿都有些水肿的样子,他有些懊恼,却并没有分太多心神注意。
因为他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时刻等待着有人通知他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先生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宣布和他离婚,然后把秦瑶光明正大接到别墅里来,江寄厘等得几乎有些厌烦了。
直到某天,程严带着一个礼仪老师过来,然后告诉他,先生准备带他一起出席秦瑶的生日宴会,让他上几天礼仪课。
江寄厘恍然就明白了,在秦瑶的生日宴会上公布,确实是很好的一个机会。
悬在头顶上的剑马上就要刺下来,江寄厘心里疼得喘不上气,但同时又有一种解脱的痛快。
两种声音在心里争执的不可开交,江寄厘却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第15章 chapter15 这酒不对
秦瑶的生日宴会在三天后,因为秦老爷子极宠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排场阵仗不是一般的大,整个淮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得给三分薄面。
何况之前便有消息传出说戎家那位也会出席,有心人从里面嗅出了其他味道,稍一琢磨便知道这场宴会不那么简单。
其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戎家内部更是风声鹤唳,明里暗里已经有不少产业在和秦家对接合作。
前几天戎老太太办了个小宴会,请了不少亲朋好友到老宅相聚,旁人倒没什么,关键是邀了秦瑶,而江寄厘却对此事一无所知,还是后来偶然从碎嘴闲聊的佣人那里听到的。
当然也可能不是偶然。
因为别墅要换另一个女主人进来已经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他不是注意不到各个地方不动声色换掉的东西,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别墅里很多陈设都不再是江寄厘熟悉的样子。
有一次他踏进花园,发现他最喜欢的那一排鹤望兰换成了另一簇蓬勃漂亮的蜀葵,江寄厘愣在原地很久,直到有人提醒他注意,有佣人抬了一套奢华的室外沙发到花园里,替换了他经常休息的藤椅。
江寄厘连声道歉,却在转身的时候碰到了指挥着这一切的程严。
谁都知道,程严的意思就是戎缜的意思。
他嗓音低到听不见,喊了声“程叔”,而程严依然恭恭敬敬叫他“夫人”,江寄厘没应。
这两个字就像一根无形的尖刺,戳得他浑身血洞,他已经下意识害怕听到这个称呼了,所以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之后他再也没去过花园的那个角落。
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白天嗜睡,晚上却整夜整夜睡不着,开始他以为只是精神状态不好的原因,直到他干呕的越来越频繁,小腿明显水肿,甚至浑身酸痛,他才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江寄厘恍恍惚惚冒出一个念头,他是不是生病了?
但这个想法他没敢和任何人说,他不信任戎宅的所有人,包括程严包括林齐,他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戎缜的那些恐惧和胆怯都消减了大半。
江寄厘想,如若真的是什么不治之症,先生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种种念头不受控制的疯狂冒出,那天秦琮写在手上的那一串数字在心里越来越明晰。
终于,在秦瑶生日宴会前一天,戎缜回了别墅,江寄厘再三犹豫还是主动去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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