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依然没有动,他提醒道:“先拿到方氏的股权转让书再说,而且,我们还有两百个亿,足够我们再次爬起来。”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杀了他,我们什么都没了。”
“你不也不想进海里喂鱼吗?那就忍着,等过了这个难关,你还是方家的少爷。”
方闵喘着粗气,眼泪掉了下来:“我要他死!我讨厌他!”
“你为什么要和他比!从头到尾他哪里比得上你!你是方家的少爷,他江家算什么?一个排不上名的破落户罢了,而且他被戎缜当情人养了那么久,淮城人尽皆知,这种破鞋你也羡慕?”
方闵终于动了,他声音发哑:“真的吗?”
方荣山:“你听话,别动他,等拿到钱和转让书,我们立马就出国,你可以拿着钱逍遥自在,而江寄厘只能被戎缜再次抓回去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具,这没什么可比的。”
方闵像是听进去了,他恨恨瞪了眼地上的人,朝门口走去。
“我不能杀他,我还不能欺负欺负他吗?等他醒来有他好看。”
另一边的江崇听到了刚才来送“礼物”的那个人,也听到了方闵偏激的声音。
前因后果基本猜得差不多。
江崇垂着眼,即使心里再担心,但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他知道,在那个人来之前,江寄厘不会有事,这些狗急跳墙的人现在要的是钱和转让书,拿不到东西他们不可能伤害手里的筹码。
他想到了自己发出去的那份资料,心里沉得像压了一块石头。
那个人一定会来,但却不一定会听这些人的话。这才是江崇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他知道那个人阴沉诡谲的性格,他绝不会容忍有人胁迫他。
所以真正危险的时候,是戎缜来到这里以后。
江崇不能完全信任戎缜,何况他知道方闵手里有枪。
他警觉着外面的动静,手在背后摸索着找到了一个墙上掉下来的水泥块,然后死死攥进了手心里,他先尝试着听了一下水泥块滑在地上的声音,并不大,外面几乎听不到,他才放心的磨了起来。
那些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几个小时都没再有人进来。可能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他。
江崇脸色冷淡,手里的水泥块某一角已经被磨成了一个极其尖锐的形状,他用手指试了一下,很锋利。
尖锐的一角对上了绑着他手上的绳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旷的工厂二楼不断刮过呼呼的海风,江寄厘几乎是被冻醒的,海水的潮气从坍塌的那面断墙上涌进来,江寄厘一睁眼就看到了墙外很远处的海面。
这座工厂建得很高,而且紧邻着海边,从二楼望下去就是被凶猛的浪潮拍打的礁石,极为陡峭险峻,掉下去不用说淹死,磕在礁石上也能丢半条命。
江寄厘看着外面的月亮,估摸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外面听不到什么动静,像是没人。
他费力的往起坐了坐,身上的绳子勒得很紧,胳膊可能已经被磨出了血痕,隔着外套他都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生疼,他蹙了下眉,发现身上的很多东西也已经被拿走了。
江寄厘脑子里有些混乱,又一阵冰冷的海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哆嗦,慢慢想起了他昏睡过去前的那一幕。
秦琮手上应该是有什么药,不然他不可能睡这么久,而且身体发软,反应也有些迟钝。
秦琮说,让他留着精力看戏。
看什么戏?
江寄厘脑内迟钝的转了一圈,秦琮说,戎缜会死。
这个名字和这个词搭起来,就让人觉得很奇怪,难以置信,也想不通,江寄厘嘴里在念着那句话,大脑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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