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的视线移开了,林齐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些惋惜,他还想再看看那双眼睛。
“那我……不问这个了,我还有其他问题,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件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去桐桥镇生活?我和那位先生是感情破裂暂时分居了,还是……已经离婚了?”
“还有,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又为什么会失忆?”
他的声音很轻,每一个问题都是合理且有根据的,林齐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而且知道的事无巨细,但他就是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不忍心对青年说谎,但又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林齐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哑了,他说:“这些问题,先生比我更清楚,您现在很多事情都记不得,我怕我会误导您……”
他停了一下,随后语气便坚定了:“您还是等先生回来吧,等先生回来,您亲自问他。”
江寄厘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好。”他重复了一遍:“等他回来,我亲自问他。”
这天之后,江寄厘就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了,而林齐也不知道是忘记了那天他说过的照片的事情,还是有意避开,亦或者是真的没有找到那个人的照片,总之没了动静。
戎宅的人绝大多数沉默寡言,对于那位先生向来闭口不谈,江寄厘没有了解他的渠道,只能脑内凭空想象,本来他以为大家避讳的原因是那个人长得不好看,或者性格不太好,但江寄厘又偶然看到了江崇。
江崇年纪不大,但已经显露出了极为优越的基因,无论是相貌还是智商,都远超普通的小孩子。
江寄厘并不觉得江崇超高的智商是自己遗传给他的,而且江崇的长相其实和他并不太像,尤其是眉眼之间,江寄厘是温润漂亮的,而江崇是锋利精致的,看着极有攻击性。
江寄厘觉得,也许是那位先生遗传的。
于是心里便更好奇了,之前林齐说如果他担心的话可以去看看那个人,但是江寄厘拒绝了,现在却在想,也不是不可以去看。
反正总要见的。
刚醒来时江寄厘对这里太陌生,没有一丁点安全感,所以无暇顾及其他问题,而最近和那个叫林齐的管家熟了,还有江崇经常陪着他解闷说话,他心里便有不住的好奇萌发出来,越来越多的问题他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恰巧,林齐突然来了,告诉他找到了一张那位先生的照片。
林齐应该是下了功夫去找的,那张照片看起来有些年份。林齐告诉他,那是那位先生八年前照下的,那时的先生二十八岁。
江寄厘接过照片,看到了上面的人。
照片上的人只有侧脸,但看得出来还很年轻,他的下颌线极为锋利,眉眼冷厉飒沓,健壮的身材被笔挺的西装包裹着。
这张照片像是谁无意之中拍下的,男人甚至没有给镜头一个视线。
他坐在主位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手肘撑着红木椅子的扶手,正在看着某个方向。
这张照片的构图并不专业,拍的也很随便,取景杂乱无章,而且他并不在构图视线的最中心,除了他周围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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