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缜手里把玩着一根黑色的钢笔,视线随意的掠过。
程严很主动的汇报了起了今天戎宅的佣人给他汇报的状况:“夫人今天早上睡到九点才起床,早饭吃的不太多,说是没什么胃口,之后去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进书房看了一个小时书,下午上了阁楼。”
“先生,要给夫人拨个电话吗?”
戎缜轻轻抬了下下巴,程严了然。
然而,对方不知是又睡着了还是手机不在身边,电话忙音响了大半分钟都没人接听,程严看向了戎缜。
“再打一遍。”
戎缜随手将手里的钢笔丢到了一边。
第二次仍然没打通,程严顺手拨给经常跟着江寄厘照顾他吃食的一个阿姨,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程严:“夫人呢……”
他的话被电话那头急切焦急的声音拦中打断:“程管家,夫人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一个小时了,门被反锁了,怎么叫夫人都不回应,我们正要和您商量把门撬开的事……”
程严顿住了,男人的视线猛地扫了过来。
“现在就撬。”
他高大的身形站了起来,程严边交待边跟着戎缜往出走。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回了戎宅,客厅的佣人都焦急的站在一起,看到戎缜回来心也并没有跌回肚子里,反而更加惊惶。
谁都见过他们高高在上的先生俯下姿态宠人的样子,经常照顾江寄厘的阿姨战战兢兢看向程严。
“门已经请人撬开了,夫人没什么事,但是……”
程严没说话,戎缜进门后便一刻不停上了阁楼,楼下的佣人被程严支了出去,他预感有些不妙。
三楼。
门已经被撬开了,正朝着蜿蜒盘旋的红木楼梯敞着,戎缜一眼就看到了青年,他正安安静静蹲在巨大的落地窗边,走神一般望着外面。
青年本就清瘦,虽然穿着宽松的衣服,但整个人团在角落,胳膊抱在一起撑在膝盖上,显得更小更孤单。
“宝宝,在看什么?”
戎缜的脚步很轻,声音也忍不住放轻,似乎怕惊到正在出神的人。
但没想到江寄厘听到了他的问话,也很快做出回应,他嗓音低低的,好像随时刮过来一阵风就能吹走,吹到杳无音信。
他说:“花园里的金花茶很漂亮。”
戎缜走进了阁楼内,想慢慢靠近青年:“那先生让他们往家里移植几盆给你养。”
“不用了。”江寄厘睫毛低垂,突然起身,抬手开了上方的窗户,他说:“太娇贵了,我怕它死。”
戎缜脚步一窒,愈加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宝宝,跟我下楼,先生带你去花园里看花好不好?”
江寄厘摇头。
“先生,我不想看花了。”
“今天不想看,那明天再去。”
江寄厘趴在窗口,解释道:“我是说,我以后都不想看了。”
戎缜终于变了脸色,他脚步不再轻缓,飞快朝半身探出窗外的青年走去,他声音很沉:“厘厘,回来!”
江寄厘也很听话,没再做出危险的动作,他只是转过头,看着焦急的男人:“您别再过来了。”
“我担心你。”戎缜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宝宝,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先生说,不要吓先生,嗯?听话,过来。”
江寄厘的眼神里充斥着很多复杂的情绪,是脆弱的,也难过的让人心碎。
他轻轻拽住了自己的衣角:“先生,我不想大吵大闹,我很累,晚晚今天又在闹我,吴姨做的点心我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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