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这个词上面划了一个重点标记,江寄厘喜欢小孩。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纪灼没有再提到任何让青年不适应不舒服的话题,他面上不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压得很紧,但是心里却控制不住的猜测分析着江寄厘的状况。
如果青年有一个很相爱的伴侣,极大可能会很大方很乐意的说出来,而不是像这样遮遮掩掩跳开话题。
他最近身体不好,连琴行的老板都如此关心如此在意,他给家里打电话却只和自己的儿子说,伴侣呢?为什么不给伴侣打电话?
青年手上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戒指,婚戒对于伴侣双方的意义和重要性谁都清楚,他是不愿意戴还是没有?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指向一个结果。纪灼想,他不是全然没有机会,这个结果他是能接受的。
中午琴行关了门以后,他们去了一个粤菜馆,菜做得有八成正宗,但纪灼没什么胃口。
他从白城离开后就来了这边,在桐桥镇待了有一段时间。纪灼到这个偏僻落后的小镇本来就是为了散心,所以刚来的时候就把这里玩遍了,包括这家粤菜馆,他来过一次,并不是很合他的胃口。
所以更多的关注和目光便给了江寄厘,他特地留意了很多细节,发现重油重盐的青年几乎不怎么碰,倒是喝了不少煲汤,吃了些甜口的菜。
青年和他比起来,胃口实在不能算大,他是因为不想吃才只浅动了几筷子,但江寄厘是只吃得下那么多。
邵维打趣道:“你就吃这么点,隔天早早又来训我,我怕了他了。”
江寄厘捧着杯子,白皙的手轻轻托住侧脸。
纪灼的目光忍不住被漂亮的青年吸引,他问道:“是江老师的儿子吗?”
江寄厘抬眸:“是的,你别听他说,早早很乖的。”
邵维不怕事大,掺和道:“你见见就知道了。”
纪灼确实有些好奇,但并不是因为邵维的这几句话,他从今天中午看到江寄厘打电话时的情景就开始好奇了。
他抬了下手叫了服务员,给青年又点了几盘水果。
江寄厘抿唇笑着说了谢谢,随后又有些无奈:“早早知道我的身体,我经常这样,有时候吃得多有时候吃得少,没那么夸张。”
邵维陪了他这么多年,在江崇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经常照顾他,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哪怕现在并不知道他怀孕,也还是下意识的关心他的身体。
江寄厘都知道,只是怕不了解情况的纪灼误会,水果上来以后他又乖乖吃了几口,让两人都放了心,最后还不忘把自己吃过的东西编辑了一份条理的清单发给江崇。
很快就收到了小孩的回复:今天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江寄厘如实打字:腿有点酸。
江崇:晚上回家我帮你按摩一下。
江寄厘摇着头笑了笑,回了个好。
下午上课前江寄厘外出了一趟,出去的时间并不长,邵维都没注意到,但江寄厘细心,他回去时发现纪灼也不在。
他把手里买来的东西放到门口的柜子里,问道:“纪老师呢?”
邵维抬起头:“出去了,说一会就回来。”
江寄厘点了点头。
邵维说的“一会回来”是很久,纪灼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到小朋友们都来了,一排排乖乖坐在钢琴前时,纪灼才回来。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小朋友的视线便都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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