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上江寄厘难得不好说话,当然,纪灼在他面前完全没脾气,让往东不往西,不知道乖了多少倍。
这天傍晚琴行下课,邵维果断拒绝了和纪灼的二人行,纪灼变成了一个人,江寄厘更不好跟他到家里去,于是就趁着邵维也在,干脆在琴行上了药。
纪灼腰上的淤青已经有了消散的迹象,不过依旧惨不忍睹就是了。
他拿过药瓶,边拧开边低声道:“疼的话提醒我一声,我轻点。”
纪灼身量比江寄厘高很多,他垂眼看着青年认真的脸,目光忍不住细细描摹着他每一寸五官。
许久他才嗯了一声,然后小幅度转了个方向,这个角度更方便上药,但也把手臂上的伤暴露无遗。
江寄厘的视线一顿:“胳膊上换过药了?”
纪灼:“换过了,这里方便,一天一次就行。”
江寄厘点头,然后示意了一下,纪灼就乖乖不再动了,江寄厘把药油涂在他的腰间,一点一点缓慢揉开。
他面上不显,轻松结束了刚才的对话,但实际上心里却后怕得很,见了血的伤和不见血的伤完全是两个概念,纪灼手臂上有刀伤说明那个人拿了匕首之类的凶器,一个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纪灼是为了他才搬来附近,如果因为这件事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江寄厘绝对承受不起。
他心里压着无数说不出口的愧疚,总觉得憋闷,还觉得自己给纪灼添了麻烦。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发现纪灼身体绷得很紧,腰间的肌肉线条变得利落明显,江寄厘手下的皮肤也有些微烫。
纪灼耳根发红,头扭向了窗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江寄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也有些别扭,想去寻找邵维的身影,结果人早就偷偷溜走了,有眼色的特别不是时候。
两人都注意到邵维不在了,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还有些心照不宣无处安放的尴尬,江寄厘眨了下眼,想着赶紧速战速决。
哪知道纪灼腰上绷得更紧了,他碰一下躲一下,江寄厘悄悄呼了口气,抬头问:“痒?”
纪灼:“有点。”嗓音带着难以言说的喑哑。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江寄厘说:“稍微忍忍,很快就好了。”
纪灼不说话,江寄厘便加了些力道继续帮他上药,结果就在上完的前一秒,纪灼突然道:“……等一下。”
他压抑着喘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江寄厘的错觉,他看到纪灼额上似乎出了不少汗。
“怎么了?我力气太重了吗?”江寄厘的手悬在了半空中,眼神带着疑惑的询问。
“不是。”
“那……”
纪灼突然扭回头看向他,眼底如墨,像是被水浸过。
“江老师。”纪灼叫了他一声,这道声音包含了太多江寄厘或懂或不懂的情愫,他心里突得一颤,福至心灵一般,好像懂了纪灼要说什么。
“如果不太适应的话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手……”江寄厘及时移开视线,起身就想离开,但还是没快过纪灼的动作。
“别走。”纪灼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莫名染上了些哀求的意味:“别走好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