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我家又不是垃圾收容所,比那个人还讨厌的人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
纪灼还是没有辩解,他想抱江寄厘,但却被猛的甩开了,江寄厘往后退了几步,很畏缩的躲着他的手。
“厘厘。”
江寄厘脑子里很乱,他喃喃道:“对不起,我累了,我……我先去休息了。”
他走得很快,逃也似的,没有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纪灼的手只碰到了他的衣摆,甚至没来得及叫他。
阳台只剩两个人,江崇看着他:“那个人的话你也信,真有意思。”
江崇关上阳台门,站在窗边。
“那个人……”江崇话语突然顿住了,换了个称呼:“我父亲,这个人自私到了极点,别妄图从他手里夺走他想要的东西,人也一样,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吧,不过刀伤不像。”
江崇瞥了纪灼一眼:“他不用刀,而且就算用刀,以他的品行,只划这么浅?谁信啊。”
纪灼一句话都没有应答。
此时在琴行对面的门口,男人垂眸点燃了手里最后一根烟花棒,他静静的看着四下飞溅的火花。
只在心里默道,新年快乐。
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魏老板走了出来。
“先生,用餐吧。”
星火恰时燃尽,纤细的铁棍轻轻落到了雪地里,戎缜站直身体,然而似乎起得太猛,他突然撑着墙呛咳了几声。
魏老板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已经咳出了鲜血,他死死蹙着眉,鲜血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将莹白的雪地染成了红色。
“先生。”魏老板嘴里的话转了无数圈,最终变成了:“您真的不去看看了吗?”
戎缜用手帕轻轻擦着手,淡声道:“今天是新年,我过去不吉利。”
“可是……”魏老板剩下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可是,如果再不去,您就没有机会了。
-
新年第一天,江寄厘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醒来时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有邵维,有琴行的小朋友们,还有戎荞。
他一一回了过去,道了新年快乐。
邵维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江寄厘也并没有在电话里显露出什么。
今天他要带着江崇去给街坊邻居们拜年,现在起的已经有些晚了,江崇可能也是担心他没休息好,所以一直没有来敲过门,江寄厘坐起身,捂着额头缓了一会才起来收拾洗漱。
阿姨正在客厅里清点新年礼盒,看到江寄厘时,忙喊了声:“小江先生。”阿姨似乎从哪知道了他丢掉围巾的事情,自那之后江寄厘再也没有围过,阿姨每次在他出门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观察,但到底不敢再问出口。
江寄厘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转变,他眉眼挂着笑,语气也很温柔:“辛苦您了,这份是给您准备的。”他把其中一盒提了出来。
阿姨说什么都不肯要,她诚惶诚恐:“除夕那天您包了那么大的红包,小江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江寄厘听到阿姨提到除夕那天也没什么异样,他摇摇头:“是我要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我才对,之后估计也还要麻烦您一段时间。”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最后在江寄厘的坚持下,阿姨还是把东西收下了。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阿姨帮忙带着东西拜完年后已经是中午了,她担心江寄厘身体吃不消,回去的路上一直念叨着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