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江寄厘听到男人一阵闷哼,骇人的血腥味便瞬间充斥在他整个鼻腔。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皮肉烧焦的味道。
江寄厘吓坏了,忍不住小声哭道:“别死……”
“不死。”
男人的声音含着血气。
江寄厘已经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室内坍塌的轰隆声让人心惊肉跳。
男人的脚步似乎越来越沉重,但依然在一遍一遍的低声对他说:“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江寄厘猛然吸入了一口沁凉的新鲜空气,身上的大衣被扔了出去,坠在冰冷的路边,下摆燃起的火苗在寂静的空气中升腾着。
江寄厘正要抬头,眼睛就被一双手捂了起来。
戎缜气息粗重,紧紧的抱着他:“太丑了,不要看。”
江寄厘被他气疯了,在他怀里挣扎着打他,然后张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咬到满口都是腥甜的鲜血也没有松开。
“疯子!”
江寄厘泪如雨下,浑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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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桐桥最冷最漫长的一个冬天,三月份才慢悠悠地入了春,不过好歹,总算是暖和了起来。
“江老师!小桃发芽啦!”
明亮的落地窗玻璃前站着一群惊奇的小孩,他们围着桌子上的一个花盆,满脸兴奋。
被叫到的青年笑着走过去,很配合的和他们一起惊奇。
小桃是一盆很普通的小雏菊,名字是琴行的小朋友们一起取的,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养了足足一个月才悄悄的冒了尖。
“我想和小桃合影,江老师,我想合影。”
“我也想!是我给小桃浇的第一次水!”
“那小桃发芽前最后一次水还是我浇的呢!”
小朋友站在江寄厘身边七嘴八舌的争吵着,这时,琴行的门开了,邵维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
“对面装修动静怎么那么大,呛我一脸土。”
江寄厘无奈的笑了声,递给他一包湿巾:“你又过去干嘛,装修有什么好看的?”
邵维:“哎呦,大老板,你不去监工,那当然只能我去了,以后我还得靠着江老板养活呢。”
江寄厘:“少胡说,跟我没关系。”
邵维啧啧啧的笑着,边招呼吵闹着想拍照的小朋友们拍照,边回头问道:“他怎么样了?魏老板那边怎么说?”
江寄厘:“不知道。”他轻轻的捶着肩膀,不动声色的溜达走了。
邵维“嘿”了一声:“这就害羞了。”
江寄厘没搭理他,默默坐到沙发上掏出了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消息。
发信人赫然就是之前说要回淮城处理事情的魏老板。
魏老板:先生前段时间已经醒来了,正在调养身体,您不用太过担心。
江寄厘点了下聊天框,前面的标签变成了已读后,默默关掉了页面。
琴行外又贴出了新的招聘信息,但也还和以前一样,门庭零落,并没有多少人来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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