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所以并没有躲开。
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起床起的无比艰难,戎缜把他抱起来,用热毛巾擦了擦脸他才勉强醒来,要穿的衣服已经用暖风机烘热了,江寄厘坐在床上发着困顿的呆,男人坐到床上,从身后搂着他帮他一点点套衣服。
看他精神实在不怎么样,戎缜说道:“宝宝,要不今天不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江寄厘摇摇头,轻轻揉了揉脸:“我自己穿吧。”
江寄厘今天起得太迟,早餐匆匆忙忙没吃几口,戎缜便用保温盒帮他都装了起来,给他带到了琴行。
下车时男人不舍的握着他的手,江寄厘知道男人是想要一个离别的吻。
他扭开了头,只说道:“回去吧,我去上课了。”
上午江寄厘的精神不怎么好,带来的早餐也没吃几口,里面有一盒点心,他拿给了邵维。
谁知邵维一副观察什么宝藏的样子,在桌子前转来转去,他啧道:“没想到啊。”
江寄厘抬眼:“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家那位还有这手艺。”
江寄厘不太想回他,问道:“你吃不吃?”
邵维:“他老人家做的东西我哪敢吃,这不是折我的命吗?”
江寄厘一声不吭,啪的一下盖上了盖子:“不吃一边去。”
邵维看他这样还挺乐:“呦,江老板,怎么这么大脾气,昨天回去吵架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又欺负你了?”
江寄厘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没。有。”
邵维笑得更乐了,江寄厘:“你再这样,我七个月就休产假了,我回家,你自己上课。”
邵维瞬间憋住了笑,只不过憋了也像没憋,看着特别辛苦,这一上午,他和青年好一顿道歉。
也不知道是谁的嘴有毒,这天后,桐桥迎来了四月份的倒春寒,气温降得吓人,或许是和他孕期抵抗力差有关,前脚邵维还在提醒他注意保暖,后脚江寄厘就感冒了。
还不到七个月,他就提前修了个短暂的假。
孕期熬人,孕期生病更熬人,因为肚子里怀着晚晚,江寄厘不能随便使用口服药物,请了医生来也是建议他多休息,能不用药就不用药,让他保证充足的休息,平时多喝水,注意保暖之类的。
说白了就是,没到需要用药那么严重的程度,扛过去就行了。
但问题是,他感冒不严重,但却很影响精神状态,身体不舒服,连带着心理更加脆弱,心情不好,身体也好得慢,总之就是一个无限的恶循环,自己煎熬是一方面,照顾他的人也累。
自从江寄厘感冒后,戎缜几乎没有上床休息过,江寄厘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坐在床边,有时候虽然也会抱着他浅眠,但只要江寄厘有动静,男人立即就醒了。
江寄厘不想戎缜这样,却控制不住的依赖他,江寄厘这几天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很重,又重又累,夜里哭了好多回,有时候脾气上来,戎缜越哄他越哭,怎么都不听,还给男人手臂上咬了好几个牙印。
每次戎缜都任由他咬,还把他抱在怀里,调整一个方便他咬的姿势,轻拍着他的背,江寄厘边咬边掉眼泪,好像有无数没说口的委屈。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江寄厘的感冒依然是要好不好的样子,稍微一不注意还会低热,孕期本就容易体燥,低热的时候必须要一直用热毛巾擦拭散热他才能勉强睡着。
这天桐桥的气温回升了一些,春天好像彻底来了,但江寄厘的身体却更不舒服了,吃过午饭后就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腹部的地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着。
戎缜收拾完厨房进来时江寄厘正红着眼眶发呆,把人轻轻抱进怀里,戎缜问道:“又不舒服吗?”
江寄厘垂着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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