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客观世界有了新的探索,知道了打架是什么感觉,也算一种收获吧。
“罗广州,你最好也离路淮远一点儿,他今天凶得很。”高大强道,“贾权,红花油,擦擦。”
打架浪费了太多时间,今天完成的作业比之前都少,熄灯之后,我钻进被窝想在里面写作业,却发现手肘青了,趴着的时候疼得没办法把自己支起来,只得算了,明天早自习再抄罗广州的。
早知道不打了,现在疼得作业都写不了。
“高大强,你的红花油,借路淮擦擦呗。”黑暗里,罗广州突然轻声冒了个泡。
没人回他。
“没事,不疼呢。”我轻声说,“睡觉吧广州。”
第20章 我就乖乖的,推个背,行吗?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照常赶去会所上班。
今天温度又降了一些,我把两件毛衣都穿上了,外套也穿着,紧紧裹着自己,缩着肩膀,路过一个垃圾桶时,边上一个正在翻垃圾桶的流浪汉用一种看同类的目光看着我。
“Hey,bro。”
我冷漠地和他打招呼,快步路过,钻进小巷,绕路去会所。
“小六,今天你那个客人没有预约你,等会儿等着轮钟叫你哦。”前台姐姐和我说。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去休息室。
“弟弟,你中午在商业街发传单吗?我今天去逛街好像看到你了。”
还没到来客人的高峰,休息室里大家散坐着聊天,七号一边打牌,嘴里叼着根烟,一边找我说话。
“是啊。”我说。
七号:“也太努力挣钱了吧,发传单一个小时才几块钱啊。”
“六号外婆生病住院了,给外婆挣住院费呢,医院住一天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这不借了老板五千块,工资都不能领了,不知道要还到啥时候,小家伙造孽。”
保洁阿姨拄着扫把站在她后面看牌,插了一句。
我无聊地听他们聊天,感觉像在听别人的事似的,心里想着今天晚上穆俊琛是真的不会来了,昨天那个预约肯定是忘记取消了,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五千块也不多嘛,只要放得开,钱是可以来得很快的,我昨天一天就挣了八百。”
七号淡定地看着牌,眼睛被烟熏得眯起,细卷的披肩发在烟雾里像群招摇的小蛇,她似乎被自己的烟熏得有些难受,纤细的手指把烟摘了,烟蒂上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我正想问是怎么挣的,保洁阿姨就用扫把拍了拍七号的椅子腿:“你自己爱挣什么钱是你自己的事,别和人家小家伙说这个,他还是个学生,要考大学的。”
突然休息室里气氛就变了,有几个女技师表情不自在起来,脸上没了笑容,还有几个则一脸不屑或者摇头,还有的表情神秘地咬着耳朵。
七号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吧,我不说了。”
“小六子,你别学她们。”胖胖的八号突然在边上很小声地对我说,“你和我们不一样,干干净净地进来,就要干干净净地出去,我们会所虽然穿得不正经,但明面上是没有那些项目的,都是她们自己想挣钱和客人乱来,这种事情要靠自觉,有些钱不能赚,知道不?”
我似懂非懂,休息室广播突然响了起来,进来了一大波客人,几乎所有的技师都被叫走了,保洁阿姨也急急忙忙迈着小碎步走了,去加热昨天新加的鹅卵石滚背要用的鹅卵石。
休息室里只剩我和七号。
干干净净地进来就要干干净净地出去。
我隐约猜得到七号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可是一小瓶白蛋白要四五百,不用这个药,体内白蛋白水平低,腹水会越来越多。
“姐。”我坐到七号身后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刚才说,你一天能挣八百块?怎么……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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