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突然超大声地喊了一句,大厅的沙发里坐着一些在等技师的客人,前台那边聚集着几个技师,一时间,众人视线都投向了我这边。
我这才发现,我怀里还捧着那束玫瑰花,花上面那枚纸折的桃心也还在。
尼玛,忘记把花还给穆俊琛了。
知道我性别的会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像看什么稀奇得旷古绝今的绿毛猴子似的。
一个男的,扮女技师和客人买钟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还带了一大束玫瑰花回来。
我想带着这花,钻进地缝里去,低着头快步走向休息室。
下班回去之后依然恍恍惚惚的,睡着了之后迷迷糊糊地做梦,早上临醒之前梦见被穆俊琛按在床上扒衣服,吓得直接醒了过来。
没事没事,不会变gay的,我一边用冷水洗脸一边安慰我自己,不停地回忆刘生发家日历上穿比基尼的火辣女郎以把穆俊琛那张嘚瑟的脸从我脑子里挤出去。
改天得想办法弄张那种衣服穿得很少的模特的海报放枕头底下。
辟邪。
“阿淮,你怎么了?”早自习上,罗广州捅我胳膊肘找我说话。
“啊?”我转过头去,“我怎么了?”
“你怎么老是在摸嘴巴,都摸了半个早自习了。”罗广州一脸怀疑地打量我。
“我,我有摸吗?”我立马把手放下去拿着语文书立起来看,“可能是嘴巴有点儿不舒服吧。”
“嘴巴还能不舒服?过敏吗?”罗广州关心道,“是不是有点儿干?过敏的话不要用舌头去舔,会越舔越糟糕的。”
舌头,舔……
我摇头:“不舔了,下次不让他……啊不是,我,我会注意的。”
杀了我吧我怎么又想起这事情来了!
“怎么语无伦次的?”他皱着眉道,“上次那个爱心助学金你申请了吧?”
我:“申请了,怎么了?”
爱心助学金和贫困补助是两种不同的补助方式,前面那种是民间捐赠成立的助学基金,后面那种则是每个学校都有的,国家发的。
贫困补助之前已经发了,没有我,不知道助学金会不会有我的名字。
罗广州道:“我听学委说,今天,教育局会过来发助学金。”
“希望会有我吧。”我说,如果今天领到这笔钱,及时把住院费交上,明天外婆就不用停药,我也不用老是想着能不能从穆俊琛那里用不正当的方式赚到钱。
罗广州:“应该会有你,这个和贫困补助不一样,贫困补助是每个班有固定名额,班主任提交材料,但是这个不是每个班都有,是教育局直接发的,全都去家里考察过情况。”
实地考察,如果去了的话,不知道是去的刘生发家还是外婆家。
“路淮。”正和罗广州聊着,金小港突然出现在我们座位这边,她弯着腰,在早读声里用恰好的音量对我说,“早自习下课之后,你去一下年级会议室,领那个爱心助学金。”
这简直是我最近听到的最美妙的消息了。
美妙到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早自习铃一响,我就出了教室,心情忐忑地去年级会议室。
“来签个到。”门口一个老师冲我招手,递给我一张表。
我在上面找了一会儿,找到我的名字,在后面的空格里签了个字,这会儿才真的相信我真的可以领这笔钱了,然后和一群和我一样穿着明显很旧的衣服的学生们坐在了一起。
没一会儿,教育局局长来了,坐在主席台上讲话。
“现在国家政策是很好的,不会让每一个想读书的孩子读不起书,民间也有很多爱心人士,始终在关注你们这些在艰难贫苦的条件下依然努力学习的孩子,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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