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耳。
剑鱼、乌鱼、水母,大王乌贼……
为什么这些鱼变成这样,有什么海怪入侵?或者是自/然/灾/害发生?
船上的人们心中笼上了一层阴翳,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有几个水手当场慌得不行,紧张地一直在念念有词,增加心里防护。他们昨晚经历过攻击,还会再来一个吗?
一开始是怀疑还会有海怪来临,但是探测器探测的仪器在船底下扫描了很久,下潜到极限的距离,才发现有两团巨大的能量在碰撞。
一个研究人员看着探测仪器上显示的数据,额头不禁冒出几滴冷汗,“可能是两个海怪在打架,我们必须远离这片海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物,打架会有这样的阵势。
不知为何,项斐的心从今天早上就没有放下来过。
早上二皇子离开,他发现了窗台上池鱼掉落的鳞片,把鳞片夹在书中。
他不知道池鱼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他和二皇子的对话……毕竟不透光的厚重窗帘足以挡住一只人鱼的身影,依照池鱼的能力,他不被他们发现绰绰有余。
不碍事,项斐对自己说,晚上池鱼应该会来的……他会来的。
他从驾驶的船舱途经实验室又进去看了一下盛开的花朵——那个被他采集回来的样本,此刻并没有插在营养液中,而是插在一瓶鲜红的血水中。
“是什么血?”项斐问道。
研究人员小心翼翼瞥了一边的二皇子,答道,“是动物血。”
二皇子不言不语,他拿着镊子在显微镜下正摆弄着什么东西。
厚重的雾气再一次笼罩住了他们。在刚刚进入暮色之海时阿贝卡号上的人因为谨慎还戴上了面具,但确认了这个雾气没有毒之后,他们便也放轻松了,以为这就是暮色之海独特的风景。
研究人员笼罩在雾气里,从海底打捞上来了几条已经死掉的鱼,鱼肚翻白眼睛睁大。
但是让项斐注意到的是,有一条的鱼的肚皮仿佛被什么利器划伤。
他仔细看了一眼,鱼的肚皮有一个完整的切口,像是人鱼的利爪划出来的。
项斐靠在甲板,手臂触碰冰冷的栏杆,轻轻笑了笑,他真是魔怔了。
“阿贝卡号”及时改变了航向,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而直到天黑。
项斐在房间内,桌子上的小人鱼台灯静静地亮着,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项斐的轮廓。
秒针划过一圈,分针又向前跳跃了一格。
夜已经深了,但是还没有什么动静。他的窗户没关,窗帘靠近墙壁微微晃动着,银色的月光泄在地上,像极了人鱼望向他的眼睛。
但是人鱼还没有来。
人鱼还没有来,项斐的心中又在反复。
等他发觉时,才发现日记本上有两个字,写的缱绻。
——“池鱼。”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边想到那个没有消息的手机,一边想到今天早上落在窗台上的深蓝色的鳞片。
既希望人鱼来,满足他不切实际的妄想。又希望人鱼不再出现,这样的话……谁都发现不了他。
可惜的是,他坐在椅子上,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又一天过去,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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