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斐的抱枕欲盖弥彰地抱在怀里,他问:“怎么检查?”
池鱼轻轻笑了笑,他说,“你说怎么检查?”
人鱼在发号施令方面是天生的王者,命令不允许反驳,他说,“礼尚往来,长官。”
“——脱下你的裤子。”
*
昏暗的光线只能从那片那片掀开了一半的帘子透过来,让房间里更加暧|昧不明,看不清,床上的人似乎不敢睁眼,他合着双眼,在电话那边的伴侣的命令下一步一步陷入混沌的漩涡。
池鱼在另一边,他听见了伴侣细碎的喘|息,很轻,瘙|弄着他的耳廓,他微微情|动,想着,要尽快去找项斐了。
不然看得见摸不着,很难受。
池鱼在第二天和徐许踏上了回首都的进程。项斐替他安排好了相关的身份证件,还有其他的证明,把池鱼包装成了一个落魄的渔村少年,孤儿出身,头发是非主流子时期中二染的,没什么优点,就是好看。
好看的让从暮色之海回来的项斐上将一见钟情,非要派人把他接回首都去养着。
当池鱼听见项斐的安排时都快笑的停不下来,徐许也在一旁抿唇笑着,她身上有一股阿贝卡帝国南方姑娘的特点,就算听到什么很开心的事,也不会笑的形象全失。
这边的项斐,他和池鱼正通着话,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进来,眉心印有浅浅褶皱,不苟言笑。他的侍卫留在外面,一个人独自进来对项斐点头道,“上将。”
项斐颔首,“张先生。”
张云,皇帝的私人管家,现在来找他……
项斐想到今天上午时内线传来的消息,在皇帝的权力被分散解构时,皇宫里很多事都不再是秘密,尽管皇宫严防死守,但是皇帝醒来的消息依旧飞传到了各个权贵那里。
果然,张云没有废话道,“皇帝请您见一面。”
项斐起身推开椅子,点头道,“请。”
老皇帝本来该死,在项斐去暮色之海的几个月里身体情况急剧恶化,结果项斐献给他的血液又让他撑了一段时间,他现在对项斐是既防备害怕却又不得不依仗。
从正门进去一路经过长长的通道,灰色的石板印着时间的痕迹,最后张华引着项斐到皇帝的寝宫。
门口的两个香炉一直在燃着袅袅的烟雾,项斐轻轻推开白色的门,“吱呀”一声,里面的人咳嗽了几声,寝宫的药味很浓,但是很明亮。
有一个老人半躺在床上,他半垂着眼皮,脸色昏黄。
项斐不宜察觉地皱了皱着眉,他的军靴踩在明净的瓷板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声音。
皇帝似乎听见了,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睛浑浊,但是丝毫不妨碍在看见项斐的瞬间,眼里冒出的光亮,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项斐上将,你可算来了。”
“项斐来晚了。”项斐道,他的目光没有和皇帝对视,而是落在洁白的瓷砖上,池鱼现在到哪了……应该在半路,还有几个小时……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皇帝的话,一边想着他的伴侣。
皇帝絮絮叨叨,先是和项斐回忆往事,他的养父项老先生,他的114军团,他还是士官的时候……项斐就一直点着头,什么“是是是”“不负教诲”“您的功劳”来回在他嘴里转了好几圈。
然后皇帝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他的眼放光亮,“上将,朕命令你,再去一次暮色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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