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鸿飞见没外人,只管装模作样的凑上去,摸了摸,半闭着眼睛,大仙儿一般装模作样,“按之流利,圆润如按滚珠儿。”
明湛傻乎乎的瞪着眼问,“那是什么脉啊?”
“滑脉。”
明湛气的去敲阮鸿飞的头,阮鸿飞握住,朝外呶呶嘴儿,低声道,“别闹。”
果然孙太医一脸为难的进来,问明湛,“老爷,外头有人要捐银子,收是不收?”
明湛微惊,“还有这样的好人,要捐多少?”怎么把孙老头儿难成这样啊。
“五十万两。”
明湛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重复一遍,“五十万两,免费捐,你没听错吧?”这真好比现代直接捐出五个亿哪。谁呀,这样财大气粗。
“老朽的耳朵尚还可以。”
阮鸿飞直接道,“让他进来。”
明湛亦无意见,慈善机构,人家要捐银子,你硬是不敢收,这传出去也不像话。所以,直接见面是最好的方式。
吴婉在外头静静的等着,孙太医出来引她进去,身后两位女扮男装的丫鬟留在大堂守侯。
明湛第一次见吴婉的时候就觉着,这女人一双眼睛尤为摄魂,似乎瞳孔格外的黑,冰冷坚定。不必人讲,只要不是瞎子,总能分得出男女。虽然吴婉身材高挑,目测绝对有一七零,不过脸上那种女人特有的细白莹润的肌肤,明湛还能瞧得出来。
对着女人,明湛总有极大的耐心,问道,“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捐银子呢?”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民女吴婉见过陛下。”吴婉一语道破明湛的身份,跪在地上嗑头。
明湛一挑眉,“你认得朕?”果然有事。
孙太医诧异至极,他没想到此女是奔着陛下而来,顿时心生不安。
吴婉面色苍白,衬得眉心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痔就格外惹眼。此女极是坦诚,直接道,“民女在帝都不久,听人说陛下喜欢微服私巡,特意着人打听过陛下形容。只是觉着像,并不敢认。”
明湛微笑,“看来是朕不打自招,给你一诈就露了口风。”
孙太医轻声叹道,“陛下,这位夫人已有两月身孕,不易久跪。”医者父母心,顾不得明湛喜怒,孙太医先行道。
明湛果然嗔孙太医多嘴,吩咐道,“哦,那你去给吴夫人搬张椅子来。”
孙太医将旁边一张圈椅搬至屋子中间,请吴婉坐下,自己知趣告退。
对于聪明且有些机心的女人,明湛就不太客气了,他并不先开口。吴婉咬咬唇,面上泛起一抹苦涩道,“陛下,民女听闻善仁堂为老人看病,六十岁只收半数银钱,七十岁免费,十分敬佩陛下太后仁慈,愿捐出五十万两,也是民女行善之心。”
不待明湛问,吴婉继续道,“不瞒陛下,民女家中已无父母兄弟。家父原是扬州商人,留下这偌大家业,却无儿子继承。家父过逝后,母亲尚未及给民女说下一门亲事便随之去逝。家父原有一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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