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之趁机更加放肆地倾压上来,修长的腿卡进他双腿之间,完全将他的挣扎封死,不论乔可南怎样闪躲,就是不肯松嘴。
乔可南火从心头起,手用力地紧握成拳,在陆洐之专心舔弄他牙龈的空隙,奋力一挥,一下子打在男人脸上。
两人都挂了彩──乔可南嘴被吻肿,嘴角被磨破;陆洐之掩住脸靠著另一头墙壁,猛力喘气,男人眼里有种阴暗逼人的东西,很沉、很重,衬著他嘴角那抹伤迹,昏暗里彷如一只濒临绝路的野兽。
乔可南双眼恨得发红,他的嘴、他的手、他的脚……还有他的心,都在剧烈抽疼。
他掩著胸口,觉得快要裂掉了。你往後别出现在我面前。
陆洐之:……
你跟苏沛,我都不知道谁多恶心我一点。说完,青年不顾他难看下来的脸色,踅身进屋。寂静的楼梯间内,随即传出了大锁落下的声响。
乔可南刚那一拳没省力。陆洐之背靠著墙,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
那疼一路渗进了胸口,钻著心脏,往他最脆弱的位置上戳。
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那种喜怒哀乐情绪全然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他这辈子从未经历。
乔可南说:希望他能承担自己的选择。
他掩著心口,回想适才那番对话,自己身为律师,法庭上驳倒过许多人,如今却连一句像样的话都吭不出来。
他心虚。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的选择……太沉重了,他好像有点担负不了。
他执意从政,骨子里根本是想自己总有一天要成为人上人,证明给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看,还有抛弃他的父母……压根儿不是跟乔可南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念头支撑了他近三十年,像一道障,他无法摆脱。
39.苦果
陆洐之本想直接回家,却发现自己有重要文件没拿,只得掉头回办公室一趟。
正值新官上路期间,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待机,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有个立委注意到陆洐之,一见他青紫的脸便惊呼:你怎麽了?!
遇上了一点意外。陆洐之苦笑,但嘴角一扯,脸就发疼,乔可南到底力气不小。
是哦……总之这段期间你小心点,千万别出任何意外,有点风吹草动都很致命,挨过这阵子,就没事了。那立委表情很紧张,自然不是紧张陆洐之的伤势。小心别对往後选票有影响。
嗯,我知道。陆洐之应声,没多耽搁,从自己的办公室取了文件就走。
他搭上车,自从来到这里,他听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选票。
选票选票选票……搞得他听到这两个字,就一阵作呕。
陆洐之发动车子,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在干麽?又不是二十几岁的愤青,在决心要走这条路时,不是早该觉悟了?
陆洐之回到了家。
房子里很空,他分明已经习惯,此时却有点儿难挨。
他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脸颊的伤势必得处理,可他居然……舍不得。
尤其想到一小时前,自己重新接触到的那人的味道,陆洐之舔了舔唇,在这一刻,他万分眷恋,无法摆脱。
以致分明不该,他仍那般做了。
他一直都有准备,自己将来是要从政的。
为了巩固势力,必须跟自己不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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