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要面对熟悉的人离世,令所有人都难以接受这一事实。
姜斯言头埋在韩唯的胸口,整个人哭得泣不成声:“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说句话,他怎么就走了。”
韩唯红着眼,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可能是累了。”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拍着姜斯言的后背,安抚着对方。随着章麟辉的尸体被盖着白布推出手术室,荣初跟着医护人员一同离开。韦洋站在一旁,将两人的亲密举动看在眼里,心中微微有了困惑。
众人目送着章麟辉离开,纷纷举起了右手,对这位在他们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老局长郑重地敬礼表达尊重和哀思,整个医院一瞬间被悲伤的情绪笼罩。
很快,章麟辉病故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警局。因为当事人生前的遗愿,葬礼办得十分简单,出席追悼会的人并不多,但都和章麟辉是至亲的朋友。陆易韬和林铭作为市局代表前来哀悼,韩义和妻子作为章麟辉老友特来追思。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聚在一起,不禁感慨起岁月的无情。身边人的生老病死总会让亲朋好友产生死亡的敬畏,陆易韬几人也不意外,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思考的问题上——明天和意外谁先来?而到场的几个小一辈的警员,则充当了帮手替荣初忙前忙后,只为减轻章麟辉家人的劳累。
韩唯正帮忙迎接着宾客,荣初找了过来,“小韩,你跟我来一下。”
韩唯跟着荣初走到一边:“荣姨,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荣初递给韩唯一个手提袋:“这个给你。”
韩唯疑惑:“这是什么?”
荣初摇摇头:“里面有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这是老章临终前交给我的,他说这个东西或许有一天你会用得到,所以想请你保管。”
韩唯:“嗯?”
荣初:“不过老章还说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它。”
韩唯:“不得已的时候是指?”
荣初:“姜斯言。”
韩唯:“姜斯言?什么意思?”
荣初:“如果有一天姜斯言遭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可以打开了。但是你章叔也说过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他相信你会遵守承诺,所以才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这一番话加重了韩唯对这个档案袋更加充满好奇,章麟辉好像是预见了姜斯言会有危险的一天,提前为他准备好一切。
荣初紧紧握住韩唯的手:“这个约定你可以遵守吗?”
韩唯点头:“我会,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打开。”事关承诺,更关姜斯言的安危,韩唯必然会慎重。
荣初感到欣慰,他看着韩唯长大,对这孩子的品性也是知根知底。她能理解章麟辉的选择,也同样觉得韩唯是最合适的人选。
姜斯言一直到追悼会结束都不舍离去。这几日,他每每想到章麟辉,都会不觉落泪。于他而言,章麟辉是亦父亦友的存在,护他多年如今却不打声招呼地就离开了。
韩唯深知姜斯言心里的痛苦,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说道:“你还有我。”
姜斯言:“嗯。”
陆易韬和林铭离开时,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各有所思,碍于当时的情况,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大约下午五点左右,韩唯和姜斯言回到家,姜斯言依旧没能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沙发上,眼角的泪珠时不时滴落在手边。
韩唯将带回的手提袋封存进了书房的保险箱,随后回到客厅坐到姜斯言的旁边,将人拉过和自己面对面,没有说话直接吻上了眼角,带走了咸咸的泪水,随后又亲吻了姜斯言的嘴唇,堵住了一切想要说的话。
一刹那,姜斯言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向韩唯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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