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那个外表憨厚内心猴精的货,说不定上次来就知道了,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三胖接着说:“谦儿,我看这事压根没戏,人家老李一个地头蛇都淌出水深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派你三哥我去色诱政府官员?我可告诉你啊,士可杀,不可辱。”
魏谦好容易止住了咳嗽,痛苦地看了三胖一眼:“三哥……咳咳,算我求你了,要点脸吧!”
“别诬陷我,我的节操和肥膘一样永垂不朽,”三胖站起来扭了扭腰,“得,您老人家慢慢琢磨,我觉得晚上吃那烤鸡不错,在咱们班师回朝之前,我决定多批发几只,回去给孩儿们尝尝鲜。”
魏谦打开李风雅走后门给他弄来的一张规划图,铺在床上,低哑地说:“要回你自己回,我反正不走。”
三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魏谦气定神闲地说:“见了棺材我也不落泪,落泪有什么用?没事,我有第二计划。”
三胖眼睛一亮:“你还挺神,早料到……”
魏谦:“现想的。”
三胖沉默地打量了他一会:“谦儿,我怎么就弄不明白了——上火车前你是这样,火车上你是这样,到了地方了解了情况你还是这样——你那底气都是从哪来的?你凭什么就认为你肯定能拿下来呢?”
魏谦抬起头,因为病和休息不好,他的眼睛里略有血丝,而眼神是沉的,尽管经年日久地沾着一点含而不露的阴郁,核心却又是坚定而心无旁骛的。
“攘外必先安内。”魏谦说,“我精力有限,决定了做的事,如果再反复怀疑反复犹疑,那我一天到晚真是什么都不用干了。我也不知道我凭什么,但我已经决定做了,在这个前提下,我就不想别的。”
三胖随之严肃下来,问他:“那如果你失败呢?”
魏谦平静地摇摇头:“我不考虑这个。”
三胖急了:“你怎么能不考虑这个呢?你这不是瞎搞吗?来之前你考虑过这个张总吗?总有你想不到的事,你什么都不想,不觉得自己太轻率了吗?”
魏谦冲他笑了一下:“暂时的失败不是失败,只是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有意外,我需要考虑的也是怎么弥补损失和利用意外带来的机会,没别的。”
三胖算是服了他这诡异的、近乎邪教信仰般的精神境界,认命地暂时挥别了他亲爱的小烤鸡,去了另一张床上躺尸。
魏谦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魏之远终于放假了——那意味着春节到了。
这个春节大哥不在,全家人都过得没滋没味。
只有新年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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