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一份策划书,拿出去卖,马春明都能估量出其不菲的价值……问题是有多少人敢真的动手做?
A市政府绝对很难找到第二个人肯给他们做这样的项目,相比起来,他们原本的税收大户王栋梁,就真成了个只能惹是生非造成社会不稳定的纯流氓——何况他还涉嫌偷税漏税。
“十年前,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一段话——这个人我一直很佩服他,除了在老婆面前昏头看不清脚底下的路之外,我觉得他有种能穿透时代的目光。”魏谦缓缓地说,“他当时告诉我,劳动力的时代已经过去,当时我们即将迎来的,是资本的十年,而技术的春天紧随其后。现在十年已经过去了,他说对了,我赌他下一个十年也是对的。”
马春明当然听得出这个人是谁,他的眼睛随即亮了起来。
魏谦嗓音有点哑,咳嗽了几声,继续说:“总有一天,盖了房子就卖的时代会结束,政策性或者市场性崩盘在我们国家的背景下,出现的可能性或许很小,但地区之间不平等的发展,会造成优质地块逐渐消失,而价格会相应地变得非常高。也有可能,由于经济出现泡沫,我们现在这种过剩的融资渠道被掐断,高额的利息导致利润空间被进一步压缩,行业走到那种衰朽的地步,再想掉头就晚了……”
魏谦说到这,嗓子更痒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感冒好像比早晨还要严重一些。
马春明似乎是为了表示关心,随口说:“啊,你感冒啦?要多喝点水。”
然后他极不长眼地忽略了魏谦已经空了半天的杯子,急切地往前挪了挪椅子,催着他说:“然后呢?”
他用口头语言和肢体语言同时表达着:我刚才就是客气客气,你还是自己管自己吧。
魏谦:“……”
他忽然间就明白为什么这货会被老婆甩,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魏谦只好自己拖着有点发沉的腿站起来,重新倒了杯热水,接着说:“那时行业中会有无数的中小企业死在长期的动荡里,能健康长久、而不是苟延残喘地活下来的,两根支柱中间必须有一根——产业型的物业,或者全球畅通无阻的资产证券化。”
马春明听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和打了鸡血一样蹦了起来:“我知道了!要么自己变成造血干细胞,要么变成流动的血液中的一部分!”
魏谦靠在墙上,好像对他的反应敏捷很满意,点头说:“我的大概意思都在这里了,这件事成功与否,就看你的了,你可以从每个驻外地项目公司里挑自己的人,组成一个临时团队,专门做这件事。”
马春明一拍桌子:“只要这份策划书能说服当地市政府,我两个月之内给你一个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案。”
他说完,大马猴似的来了精气神,好像打算一头扎进去就不出来了。
这时,魏谦却犹豫了一下,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老马,耍手段这种事,你不会、看不过去,都正常,有的是人能做,连几岁的小孩都会为了争宠偷奸耍滑,别说那些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大小狐狸们了。但那些终究只是细枝末节的辅助工具。有的人手段高超地耍了一辈子,他们也就混成这样了,真正能走得远的关键,是有你这样的人。”
马春明愣了一下,而后,他的脸突然飞快地涨红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魏、魏董……”
他跟了这个非常难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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