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沦陷告一段落,紧绷的神经得以稍作休息,只是疲惫中依旧带着某种可怕的东西在侵蚀底曼。
孟醇沉默着从车里往外搬东西,猴子巡夜看见他,赶上前帮忙:“醇哥,你去苏垮买这些干嘛啊?”
猴子看着孟醇扛着几块铁板往杜敬弛帐篷旁边走,一手抱起一块也跟着过去。
“给少爷搭个洗澡的地儿。”
猴子咂嘴:“不有澡堂呢吗?”
孟醇睨他一眼:“搭帐篷旁边方便。”
猴子把死沉的铁板放到地上,跑回车后座一看又嚷嚷:“醇哥你还给他搞热水器?”
“怎么了?花你钱买的?”孟醇被他吵的烦,把人从车前撞开,拎起热水器和花洒,“巡你的夜去。”
“大虹都不洗热水——”
孟醇哐当把热水器置好,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他:“你去给她弄一个,她就洗得上了。”
猴子挠挠头,生怕孟醇再说什么嘲讽自己的话出来,颠颠背上的枪自觉往别处巡夜去了。
孟醇顾自蹲下,用手比划比划每块铁板的长度,心里设想好钉起来是什么样、热水器挂哪,便拍拍裤子去仓库找出工具箱和电线,简单圈补了个大概,又去把猴子抓回来。
“等会叫别人来守夜,你跟我一起挖坑。”
杜敬弛是被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吵醒的。
太阳将他的帐篷变成黑绿色的幕布,透进来几个模糊不清的轮廓,杜敬弛揉揉眼睛,明显好几个影子聚在外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大虹坐在树墩子上跟猴子斗嘴,瞟见撩开帐帘在后头东张西望的杜敬弛瞬间不理人了,饶有兴趣地把少爷推出来,领到正裸着上半身搭小棚的孟醇旁边,骨架纤细却肌肉明显的两条胳膊架在杜敬弛身后的把手上,笑眯眯唤道:“醇哥,你家小少爷来视察。”
孟醇闻声转头,眼睛没忍住眯了眯。
大少爷的脸跟反光板似的,在瓦纳霍桑毒辣的阳光下白的刺眼。
孟醇走到杜敬弛身前,看着他放在腿上的牙刷牙膏:“刚醒?”
男人浑身汗涔涔的,水里捞出来半干模样,垂在脸颊许久的汗珠终于随着这两脚有力的步子,从下巴滑落,堪堪擦过发达的胸肌,坠进杜敬弛两脚之间的黄沙。
杜敬弛眼见那颗汗珠将那一小小片沙地洇成深色的团,背往后靠了靠。后脑勺怼到大虹指尖,深肤色的女人将他戳回原位。
这点小动作躲不过孟醇鹰似的眼神,他故意弯腰又离杜敬弛近了些,混杂铁锈沙尘的汗味化作一股风打在杜敬弛脸上,闹得少爷顾不上大虹还在轮椅后头,扭开轮子就要走。
“我跟醇哥为了给你搭这个破棚子一晚上没睡,你还想撞人是吧!”猴子把大虹搡开,跟沙地一个颜色的脸怒气冲冲的。
脑袋挨了大虹一拳。
孟醇把榔头随手丢在棚子旁:“我也去洗洗,大虹你带猴子吃饭去吧。”
“啊?我也先洗——”
“先吃饭。”大虹冷静地押住猴子,扭送犯人一样把骂骂咧咧的猴子带走了。
澡堂没人,杜敬弛想到昨天在这给孟醇...闹心死了,他在心里骂人,半点余光都不想给正在冲澡的孟醇。
他速战速决,吐掉泡沫准备离开,刚把洗干净的牙刷摔回杯子里,就被孟醇猛地拉住轮椅。
冷水顺着推手打湿了杜敬弛背部,杜敬弛立马张牙舞爪地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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