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知道什么?”
杜敬弛手忙脚乱推动轮椅跟过去。
他不想知道什么,他只想有个活人能在身边保护他。
孟醇大步流星走在前面,杜敬弛艰难地在后面跟着。很快他就跟不上孟醇的速度,被孤零零落在广场中央。
杜敬弛后怕地四周张望。广场中央只有一盏灯高高亮着,杜敬弛后背发寒,抿着嘴想继续朝孟醇消失的方向追赶。
可他悚然发觉自己根本分不清孟醇走的是哪条路,唯一有些确定的小道夹在一排木棚和帐篷之间,没有光没有声音,仅仅是望过去就耗尽了杜敬弛所有勇气。
他勾起身子绝望地哭号,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完。
哭声引来一个欧洲雇佣兵,他踹了踹因为跟孟醇在澡堂所作所为而名声大噪的少爷的破轮椅,目光蛇信似的舔遍少爷单薄的背脊。
他执枪将杜敬弛红艳艳的脑袋戳起来:“婊子。”
意识到雇佣兵想把自己带走,杜敬弛噙住眼泪使劲摇头,可对上那管黑洞洞的枪口,浑身不听使唤地僵在轮椅上,变成块随意摆弄的大石头。
“手,拿开。”
孟醇提着盒东西从巷里复返,雇佣兵低低啐了声,还是问完好识趣地消失了。
孟醇把医疗箱丢给杜敬弛,后者慌乱地将盒子抱进怀里,终于揪住一根救命稻草,半根指节都不愿意放松,生怕孟醇再丢下自己。
轮椅掉了个个儿,往反方向一座棚子走去。
猴子站在外边朝孟醇招手,把着总爱自己关上的门,方便孟醇把少爷推进屋。
棚里有灯,不算亮,廉价灯泡底部积着灰垢,洒下微弱昏暗的冷光。大虹也在,坐在桌子上擦枪。
孟醇第一下没扯动杜敬弛怀里的医疗箱,第二次使劲从他手里拔出来。
“你护个屁?”孟醇不耐烦地从盒子里拿出一卷绷带,胡咧咧往杜敬弛短袖外的小臂上缠。
大虹从箱子里挑出被用的极其恶心的碘酒,无语地说:“消毒啊大佬。直接裹是要养蛆?”
杜敬弛害怕地看了眼大虹,握在孟醇手里的小臂往后抽了抽。
猴子幸灾乐祸:“好恶心。”
大虹见杜敬弛被五大三粗的消毒大法疼的嘴抽抽,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根新棉签叫人起开。
女雇佣兵的手跟传闻中一样狠戾,杜敬弛哭成个泪人,想把手抽回去让孟醇继续,结果根本撼不动大虹的控制,只能像个玩具似的被大虹霍霍。
最后还是孟醇出声:“止血,不是让你他妈弄成十级伤残。”
处理好在沙地蹭出来的伤口,孟醇把杜敬弛丢给大虹看管。
“他胆子小,一个人呆着能把自己吓死。大虹你今晚没事陪下他,猴子,你跟我去老王那帮忙。”
“得嘞。”猴子是看见少爷就烦。
大虹看着脏兮兮的杜少爷,难得涌起一阵母爱,破天荒没有抢猴子的活儿,嗯嗯应下就赶两人走。
猴子恶心她:“做保姆喽。”
孟醇拧着人走了。
大虹个子高,头发扎成小揪,看不出长度。
杜敬弛第一眼就觉得她亲切,因为大虹简直是小麦色版本的他表姐。
杜敬弛鼻子一酸,来瓦纳霍桑之前表姐劝他跟杜泽远低个头,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让人操心。他没听,还信誓旦旦说过几天就能回国,绝对赶得上你婚礼。
大虹撑着下巴观察杜少爷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
“看够了没?”
杜敬弛收回视线,想解释又说不出话,蔫了吧唧地低着头抠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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