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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虹冷声:“我不是孟醇,不会惯着你这些毛病。来了就必须做。”

杜敬弛开始理解为什么孟醇说整个营子都怕她,他抖个不停,却还被摁着脑袋押回两个孩子身前。

大虹温柔地安慰两个男孩:“这个哥哥也会陪着我们。”

杜敬弛想求助李响青。

李响青虽然知道杜敬弛并非自愿,但形势所迫,如大虹所说,只能逼他学进去。

李响青清清嗓子,道:“敬弛,我需要你固定他们的腿。”

杜敬弛呆滞地理解这句话里的含义。

等他回过神来,手已经被大虹抓着放到孩子脏兮兮的脚腕上,即使万般膈应,但碰已经碰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握住那节蛇皮似的踝关节皮肤。

杜敬弛不敢低头看伤,抬头,却对上孩子玻璃似的眼珠。

特别亮,装着盏小灯似的,眼白却黄得浑浊。

即使这样还是难掩他的单纯,他显然没见过红色的头发,长得这么白的男人,剥糖纸的手停在半空,直愣愣地与杜敬弛对视。

杜敬弛心里狠狠跳了一下。

“你看,这种形状的伤口一般是已经腐烂了...这种轻度坏死的情况还没有伤到真皮层,所以要先用盐水处理消毒。”

杜敬弛机械应着,眼前是米粒似的腐虫,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与孩子相对视的瞬间,一种古怪的感觉侵占了他的感官,仿佛有一只手抓住他的心脏挤压揉捏,闷的喘不过气。

孩子疼的尖叫起来。

杜敬弛赶忙使劲把腿摁稳,同时盐水将虫子带下来,流过或沾在他的手背。

孩子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同胞兄弟,对方紧缩在他身边,很安静。

李响青下手很利落,也显得很无情。那条还不如她手臂粗的小腿上几乎全是溃烂的肉芽。

耳边的尖叫逐渐减弱,变成气若游丝的呼喊。杜敬弛扭头想问问大虹有没有水喝,看见的却是帐篷外来回走动的母亲。母亲没有哭,也看不出心疼,她背影透露出一鼓麻木的消沉,同样瘦骨嶙峋的肩胛把薄布撑起令人无法呼吸的弧度。

杜敬弛不敢再看那具似乎随时会被抽干空气的皮囊。

“...对,固定住,然后绕圈包扎。”

处理第一个孩子花费两小时。大虹垂眼看着杜敬弛泛青的面色,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做的很好。”

杜敬弛死人似的抬头望她一眼。

第二个孩子伤势不那么重,李响青得以一边处理一边向杜敬弛解释:“在瓦纳霍桑,这种创口一般都是烧伤引起的...叛党很多童子军会去村子里面,专门找还不懂事的孩子虐待。”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们?”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是取乐。”大虹说,“童子军从小就被当作战争机器洗脑,有时候为了训练他们,头目会逼他们开枪击毙同龄人,甚至自相残杀。”

杜敬弛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的这一天。信徒们跪在帐篷外开始做黄昏祷告时,他们就该离开了。

孟醇三人回来的更晚,脸上身上脏兮兮的,皮卡也满身划痕,一看就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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