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虹?”
杜敬弛五个指头猛插进红发里来回拢了一阵,说:“关你屁事。”
猴子再次歪头凑到杜敬弛跟前:“我操,你真他妈喜欢啊?”
大虹抱臂,两条腿伸长了交叠在一块,身子微微后倾:“可别,孟醇听见了等会得来找我要说法。”
杜敬弛闷声朝猴子道:“大虹长的像我姐,觉得亲近不行啊。”
猴子坐回去,拍拍大虹的背:“醇哥不会找您麻烦了。”
大虹斜睨他,淡淡道:“谁敢?”
猴子自知说错话,挠挠头:“啧,我就开个玩笑嘛...”
杜敬弛眼睛亮了:“姐,孟醇打不过你啊?”
“怎么?你觉得女人就打不赢男人?”大虹收起笑容。
他倒不是这个意思。杜敬弛被这气势唬得不敢继续问了,连忙解释说:“没有,真没有,我没这么想,我是觉得有你在我身边都没人敢动我,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两双眼睛盯着他抓耳挠腮,一时只剩篝火噼啪作响,和周围路过的雇佣兵们发出的细微声响。
大虹好整以暇地问道:“孟醇在,更没人敢动你。”
杜敬弛甩甩脑袋,满头红毛跟着晃,发丝翘在空中:“啧,不一样。”
大虹笑问:“喔,哪不一样,他没让你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我也想知道,哪不一样。”
此声一出,像粗砂从杜敬弛的尾椎一路磨到后脑勺,浑身起鸡皮疙瘩,脖子梗住似的没法动弹。
孟醇跨过横在轮椅旁的树桩,在杜敬弛身边坐下。
他又是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下颌有飞溅上去干涸的血滴。稍微离得远点,比如从大虹那个角度,也许完全看不到,但杜敬弛离得很近,又恰好面对孟醇的右半边脸,焰火几乎是一盏打在那块渍迹上的灯。
目光太烧灼,孟醇稍微侧头便对上了杜敬弛的视线。
杜敬弛顿了一下,指指下颌:“这儿...脏了。”
孟醇抬手在下颌乱蹭一通,朝他昂起下巴,左右各转了两下:“还有不?”
杜敬弛躲开大虹和猴子看戏的眼神:“不知道。”
孟醇笑了,嘴唇那道血口子红得突兀:“你又没瞎。”
“醇哥,你撞上叛军了?”
“遇到几个童子军在路中间玩手雷,差点连人带车一起炸了。”
第18章
“阿盲人呢?”
猴子说刚走,顺手把枪往胸前带了带。
见枪杆油亮翻黑,孟醇暗恼:“他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
屋里还有三把枪等着擦呢。
大虹晃晃鞋尖:“阿盲明天要早起出门。”
孟醇揉揉眼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影子像只展翅的雄鹰,笼罩在杜敬弛左肩:“你们呢。”
大虹盯着鞋头黑乎乎的划痕:“照常。”她抬眼看向杜敬弛,又望回孟醇,“你明天不跟阿盲一起?”
孟醇摇头:“我明天休息。”他疲惫地摸摸脸,无比自然地推过杜敬弛的轮椅,向大虹点头示意,“人我带走了。”
杜敬弛警觉地缩起后背,扭头盯着孟醇:“我不走...再烤会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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