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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虹看着肩膀的伤,眉头紧皱:“下嘴这么狠。”

杜敬弛不肯放开孟醇,孟醇只得任由他拽着自己,坐在一旁,等李响青忙完。

大虹说:“以后你不用去村里帮忙了。”

杜敬弛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她:“真、真的假的?”

“真的。”

他一撇嘴,眼泪鼻涕往下掉,大虹扯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感动得他抽抽嗒嗒,委屈至极地叫了声:“姐——”

“行了,别鬼哭狼嚎。”大虹抽回手,“随便跟着小孩乱跑进红灯区,还差点被强奸,你可真行。”

孟醇补刀:“那人膛都上了。”

杜敬弛瞪他一眼:“膛是、是我上的!”

孟醇闻言好奇:“你会枪?”

杜敬弛往肚里灌洋墨水的日子没少去靶场玩,摸过不少枪支弹药,上个膛洒洒水,真要开枪还有难度,万幸遇到怂包。

大虹听杜敬弛解释完,便说:“那到时候给你配把枪,继续跟着出诊吧。”

“姐——”

到晚上,杜敬弛破天荒黏在孟醇几人身边烤火。

众人都看出来他有话支吾不讲,以为少爷只是惊吓过度余韵未散,没太放在心上。

该洗洗,该睡睡。虫子吱吱吱的叫声响彻营地,今夜尤其闹人。

谁敲响了孟醇的房门。

孟醇以为是老王或者猴子,打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沐浴露香袭来,外头站着刚搓溜干净的杜敬弛。

轮椅坏了,杜敬弛暂时只能用拐杖,对于两条小腿都打着石膏的人来说,从帐篷走到孟醇房前,当真是一段曲折又狼狈的路程。

没手拿的被子就挂在脖子上,后头鼓鼓囊囊,似乎枕头卡在里面。

孟醇一眼知晓他的来意,还是没忍住无比戏谑地故意反问:“走错了吧?你的帐篷在那。”

他指向不远处的军绿色小帐篷。

杜敬弛满脸挤着笑容,完全不介意孟醇的刁难:“没走错,我确实是来借宿一晚。”他着急忙慌拄着拐杖,笃笃笃往孟醇屋里跳,“哎哟哎哟,枕头要掉了,被子要掉了!”

挤开孟醇后,杜敬弛又为他房间一闪一闪的灯泡吓得停在原地。

孟醇拉开门。

“哎,你哪去——”

孟醇看看屋顶的灯:“我去拿个新灯泡,这盏坏了。”

杜敬弛很自觉在他床边打好了地铺,坐在上面,愣头愣脑地等人回来。

他学着从前狐朋狗友围在身边阿谀奉承的鬼话,硬跟孟醇聊天。聊到最后耳朵红到脖子,天侃到西边去。

孟醇坐在床边看他,笑笑:“翘着屁股在床上把我伺候舒服了比说什么都好使。”

杜敬弛不说话了。

孟醇揣着兜又要出门,杜敬弛慌慌张张拦住他:“你又干嘛?”

一条红色巾子在杜敬弛眼前晃了晃。

“眼熟吗?今天想对你图谋不轨的人身上的东西。”

杜敬弛脖子向后倒:“...你拿这个干嘛啊。”

“跟老王讨论下叛党在附近活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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