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醇嫌他咳得不够狠似的,慢悠悠朝人面门吹了一口烟,熏的杜敬弛面颊通红,连忙往旁边躲。
“愧疚了?”
“......”杜敬弛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满心觉得自己该死。
“别啊,愧疚什么。”孟醇本以为少爷跋扈惯了,谁成想会为一句话扭捏成这样,脑筋也跟着不灵光起来,“就逗你玩玩。”
杜敬弛眼睛一亮:“骗我的?”
孟醇语塞:“...嗯。”
杜敬弛如释重负:“我操,特么吓死我了!”
“你还在乎这个?”孟醇忍俊不禁,“你不是杜少爷吗?”
杜敬弛挠挠脖子,摸摸鼻头,缩起十根圆润的脚趾头又松开:“我是有钱,不是有病。而且你又没惹我...我戳你痛处干嘛。”
他显出某种与孟醇认知中截然不同的奇妙素养来,似乎并非那么嚣张不可教也。孟醇垂眼,烟几乎烧到滤嘴,差点烫到手:“哦?”
杜敬弛拍拍短裤上的灰,说:“反正我忌讳拿家里人开玩笑。”他抬眼像是教育孟醇,道,“尤其是咒别人父母,大忌!家里人会遭报应的。”
孟醇觉得他碎碎念的样子像个小神棍,眉间突起的疤痕随笑容一块扬起来:“谁说的?”
“我妈说的。”
”你不是还跟她吵架吗。”孟醇碾灭烟头。
杜敬弛甩了甩头发,抬手往后一捋,露出好看的额头:“信她和跟她吵架又不冲突。”提起汪晖楠,他鼻头猛然有点酸,声音随之变得低哑,“...她跟我爸也是担心我才着急。”发丝松散,落回颧骨两侧,也藏起发际不明显的美人尖。
能养出杜敬弛这么娇气、这么享乐主义的孩子,有父母纵容不难想象。令孟醇没法想象的是,究竟要完满成什么样的家庭,才可以让一个花天酒地的小霸王爱护至此,甚至毫不抵触双亲略显强势的保护。
太阳再次升起,昨夜的凶险似乎已经被日光晾晒干燥。半小时很快过去,近一半的雇佣兵决意自寻出路,孟醇同他们点头示意,互道完保重,呼喊剩下的人准备出发。面朝西北的沙漠还是那么荒芜,两队人就此分道扬镳,只留下一句一路顺风,在沙海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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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杜很讨营地姐姐们的喜欢就能看出来 其实不是特别坏的公子哥啦哈哈 耽于贪欢的漂亮小怂包罢了
第30章
一行人沿经许多仅剩断壁残垣的村庄,草棚燃尽后产生的烟灰飘在空中久久不散,无处可去的原住民只能站在路旁,灰头土脸地拨弄着亡人的遗物。
杜敬弛不知道自己的视线往哪放才不算冒犯,只好学着车里其他人的样子目不斜视,可太阳看久了,眼睛照样难受的慌。
高温下的风景有些失真。
北方营的路障两里外就摆开了,生锈的铁板上用七八种语言写着同一句警示,“无关人员请勿入内”。
车队在闸口前停下。
驻地高墙环闭,道闸后再有十米就是威严的军绿色大门。不比底曼那份随意散漫,军队的肃穆与秩序感存在于每一粒沙,叫人既紧张又心潮澎湃,直到站岗士兵的枪口从窗外伸了进来,语气不善地命令众人下车接受排查。
杜敬弛不安地看向孟醇,后者只是示意大家配合。
和军队打交道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孟醇既没有通行文书,也没有相关证明,他唯一的筹码是老王救助的那两个北方营军人。好在士兵们虽然咄咄逼人了些,最后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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