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转身又要爬,孟醇直接一拉,把人箍进怀里:“你躲什么?”
孟醇一开口,杜敬弛如释重负地说:“不知道啊,有人追我就忍不住跑。”
怪尴尬的。
“你都看到是我了还跑?”
“这跟看到谁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会害你吗?”
杜敬弛嘟哝:“鬼知道。”他抬头问,“你刚去哪了?”
“我?”孟醇摸他屁股,“你在这里做什么?”
杜敬弛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折回孟醇胸前:“复健啊!——你他妈别老摸我!”孟醇盯着他放在自己腕上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头狠狠咬了一口,杜敬弛嗷地挣开他,“你...死流氓!”
“对啊,我从小就是流氓。”孟醇自得其乐,又伸舌头往杜敬弛脸颊舔了一下。
杜敬弛捂着脸,欲哭无泪:“...别搞我了,真的。”
孟醇松开他,向后撑着手臂,让杜敬弛顺势倒在自己胸膛:“你复健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爬来爬去吗。”
杜敬弛的脑袋躺在两块软和,又很厚实的胸肌上,稳健的心跳声从里头传来,砰砰,砰砰,砸得杜敬弛心跳也快起来:“我在躲太阳。”
“噢——躲太阳,靠爬的。”
杜敬弛看着他,弯弯的眉毛扬了扬,嘴唇微张,一幅特别无语的神情,说:“你懂,你最懂了。”
阳光洒在孟醇粗糙的皮肤上,像杜敬弛手下的砂,又粝又韧,包含阳光滚烫的温度。
孟醇把弄着那一小撮头发,无所事事地说:“是懂一点。”语毕,他托起杜敬弛,让他踩着自己的军靴,“你要大腿用力,带着小腿慢慢起来,这样才不容易累。”
孟醇带着他在两座建筑中间的小路上晃圈,虽然他步履迈得宽,但杜敬弛无需自己发力,移动得也算轻松。
美中不足是孟醇的军靴皮面太滑,杜敬弛三番两次差点踏空,孟醇嫌玩得不过瘾,干脆鞋袜一丢,赤脚踏在干燥的沙地,招呼杜敬弛:“来吧。”
杜敬弛看着孟醇一双大脚,不确定地说:“我是不是也——”
“什么?”孟醇凑近了听,摆摆手,“用不着。”
杜敬弛心想还是脱一下吧,谁知孟醇已经伸手卡着他的腋窝,准备再度把他放在自己身上。鞋底差点就碰到孟醇了,临门一脚,杜敬弛突然岔开腿躲过那双脚背,制止道:“停!拿鞋踩别人这事我真接受不了!”
“行行行,你脱吧,你脱。”孟醇就看他坐在地上费那老大劲,等两只白刷刷的脚丫子踩在自己脚上,杜敬弛脸上都出汗了。
孟醇抓住他黏糊糊的手臂:“准备好没?”
杜敬弛抿着嘴,点头。
两个人就像在跳一曲不成形的交谊舞,比孟醇稍小两号的脚,紧扒着下头的大家伙,趾头曲起,指甲盖充血发红。
“你就当在水里,身子受到阻力,要靠肌肉力量才能向前走。”
杜敬弛觉得这么做真傻,但又控制不住朝孟醇讲的那样想。孟醇环着他的腰,时不时晃他一晃,如同海中失重。
沙子磨得脚底板又热又痒,孟醇力气用大了,沙子溢到杜敬弛的脚上,他就几不可见地抖两下,盯着两人交叠的赤足,嘴角越笑越开。
孟醇问:“你搂着我脖子,站的更稳。”
杜敬弛玩嗨了,不疑有他,两条汗津津的手臂下一秒拥过来,紧贴着孟醇肩颈的肌肤。
他就像寄生在孟醇身上的槲草,在风里自由地飘来飘去,那种久违的,随意行走、奔跑的冲动,重新蔓延在四肢百骸,叫杜敬弛好怀念满世界逛游的日子。孟醇作外骨骼作得不亦乐乎,等杜敬弛大笑着说停下来、停下来,他才发觉自己也挂了一鼻子汗。
杜敬弛气喘吁吁地挂在他身前,说:“我都快忘记走路什么感觉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