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醇拿着饭盒回屋,杜敬弛已经缩着酣睡了,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只剩下轻柔平缓的呼吸声,有种惹人疼的乖顺。
孟醇放好食物,站在窗边,借月光仔细看了一遍泽托拿给他的通行证和文书。
他收起信封,塞进兜里,又蹲在床边,默默欣赏着杜敬弛立体起伏的五官,眼睛好似两架相机,要把所有风情都牢牢烙进心底。
第48章
孟醇给阿盲说择天离开的事儿的时候,眼睛一直不老实,惹得阿盲跟着转头往窗外看,找了半天,除了几幢平房,几个兵,哪有其他东西。
“哎,哎,哎,你小子。”阿盲往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讲完你爱看多久看多久!”
孟醇的视线仿佛能给这堵厚墙凿开,鞋底砸在地上,说:“联合国不让上飞机,要走我们自己走,你跟大虹几个反正有护照,入境后买个交通票,去别的地方也成回国也成,都比呆在这里安全。”
他想了想,继续道,“隔壁有难民政策,三个小女孩过境就能去福利院,有人照顾比留在这好,还能读书。”
阿盲看着地图:“这些山我们自己翻都够呛,至少一天半。孩子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她们才多重,大不了一人背一个。”
阿盲敲敲额头:“带她们走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撞见叛军。这条路上太多人逃命,但凡他们堵在那...北方营至少还有李响青,她不可能不管这三个孩子,到时候如果她说的动泽托,坐军机走是最保险的。”
孟醇想也没想:“相信他们是一码事,相信政府是另一码事,三个小的要真上不去飞机,留在这必死无疑。”
阿盲叹了口气,看着他:“那把少爷留在这你就放心?”
“不放心,但他至少能上飞机吧?”
孟醇出口的都是真心话,要是可以,他确实想把杜敬弛揉吧揉吧塞包里一块带走算了,爬累了就掏出来看一眼,心里安宁,脚上也有劲。
阿盲见着远处大门内伸出一条长腿,刚想调侃孟醇,转头面前只剩一张板凳,人已经不在屋里了。
孟醇跟上杜敬弛,并排走在他身旁:“睡饱了?”
“呵啊——”杜敬弛立马打了个哈欠,然后掩饰地咂咂嘴,“昨晚我把你床占了,你睡哪?”
他还有点抢人家伤员床位的自觉,不好意思地瞥了孟醇一眼。
孟醇受着伤在野外过夜的时候多了去,躺哪不算躺?...况且旁边还有张空床呢,只是早起顺手叠了被子,杜敬弛没看出他睡下的痕迹。
“打地铺,睡你床下边。”
杜敬弛跟他客气客气,谁知道他真没睡那张空床,又不好意思,又觉得他脑子不好使,拧着眼睛说:“我旁边不是还有一张床吗?”
孟醇张口就来:“那也是军队的床啊,没申请不能睡,被发现会把我赶走的。”
杜敬弛脸红得比早餐吃的番茄都艳:“那你把我喊起来啊!”
“舍不得。”
“啊啊你不要跟我说的这么肉麻好不好——”杜敬弛捂着半边耳朵,提拐就要跑。
两条白刷刷的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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