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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身一变成为队伍老幺的孟醇,先开口喊了他一声副队。

国家每年在特种部署的投入高达几十亿,而单这一组队员,每人头上就顶着几百万。也正是这些年搴旗立下的功劳,他们负责的任务愈往政治靠拢,愈险象丛生。

搴旗抵达国土以南那年,孟醇终于迟队伍里所有人一步晋升中尉。大哥们都笑他,按你的性格,拿到上尉还得好多年。而阿盲因为受伤延缓了派驻日期,没赶上孟醇的授勋仪式,看着视频那头边境线的壮阔山河,心潮澎湃地说等自己过去,咱再补办一个。

孟醇挤在摄像头前面,找打地说:“副队你就休息着吧,这次任务没你的份了。”他跟左右战友相视,笑得阿盲嘴皮子痒痒,“奖金也没你的份了!”

任务期间少有使用通讯设备的机会,队员失联他起初没当回事,直到张司令喊他来一趟,办公室一圈高位军官看向他,他才隐约觉得不妙。

搴旗很多任务都游走于不好声张的灰色地带。这一趟在中印边境打击宗教犯罪,进入他国领土是不可避免的意外,也是将罪人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必要条件,搴旗是政府赢得主动权的武器,同时也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双刃剑。

此时此刻,搴旗就是对准他们的刀锋,是敌人瞄准他们的枪口,一旦证据确凿,对外交部门和政府曾在国际上发表的立场都是致命一击。

二十个人的队伍只剩下四个人,正分别羁押在印度边防,等待政府表明立场。

“这本来是必须成功的任务,但搴旗失败了,是他们能力不足!”

昭昭红旗下,一名军官愤怒地扫开桌面的文件,命令他去撒一个谎。

“这是他们的死亡证明,有关部门会搞定他们家人那边的说法。”他听了好多年的声音从张司令口中传出,“剩下的,需要你去说服他们,放弃他们代表的国家,还有身份。”

杜敬弛抽离情绪地听着,说:“你知道他妈妈没死,是吗?”

阿盲并未抬眼。

当他重新剥开这层密不透风的膜,七年前崩塌的废墟还有尘埃飘飞,砸进他的四肢百骸,痛得他不能呼吸,嘴巴发苦。他将属于孟醇的那份谎言托出,递过写着徐静惠的死亡证明,并言色凿凿地哄骗他自寻出路时,就再也对不起“崇光明”这三个字。

“当时他们四个人是分开关押的,只有孟醇一个人逃进了山里,另外三个人当天就被乱枪处决了。”阿盲很快转头看向窗外,杜敬弛只听见水珠落在被子上的一声脆响,“这件事情以后,搴旗也被除名了,国家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队伍,想把我调去华南的战区继续卖命。我没有答应,退伍后沿着孟醇当时逃命的路线一直找,一直找到阿富汗,那会他已经开始做雇佣兵了。”

杜敬弛仿佛从头到脚都冻住了:“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他真相。”

阿盲没有狡辩,没有沉默,摸了摸干瘪的左眼,放下手:“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他看着杜敬弛,“可我懦弱了七年,到现在连用什么语气都没敢想好。我不知道,少爷,我不知道,这只眼睛,瞎掉的这只,是为了救他,被生生抠出来的——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双眼睛能拿得出手!”

过了很久,杜敬弛抬起手掌,捂住干涩肿痛的眼睛,沙哑地说:“...徐妈去年死了。”

他几乎将被子撕出一个洞,死死盯着杜敬弛,声音却轻如鸿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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