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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太急了,吃得有些撑。杜敬弛闭眼,忍着最后一丝疼坐下去,孟醇摁着他的腰,不让瞎动。

很久杜敬弛那根才往外吐水,孟醇才依照他能接受的幅度顶开甬道。

太快到太慢,杜敬弛适应至天明,双臂撑在孟醇肩侧,沉腰躬身追对方的温度气息。他摸到胸侧凸起的肉疤,一直盯着,最后再也忍不住,终于开口问孟醇:“是不是很痛?”

孟醇翻身,攥住他的脚踝:“没有送你走的时候疼。”

杜敬弛瘪着嘴,露出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

孟醇撞开他的大腿,把结实的肌肉都顶成一滩滩波浪,任由潮气爬满两个人的神经,又刹在杜敬弛那一瞬间的极乐前,距离比适才的拥抱更加紧密,星星又落回这双眼里,装着自己。

“你不要看我。”杜敬弛抬手挡住双眼,“...我醒了怎么办?你又不在了怎么办?你不要看我我也不要看你,我们就能再呆久一点,真的。”

他讲述经验之谈的语气仿佛已经体会过无数次梦醒时的遗憾,正试图劝解眼前这个孟醇能信他,听话,好让自己少几分失望。

孟醇甚至用了点力气才挪开他的胳膊。

杜敬弛红着眼睛望向别处:“你干嘛——”

“杜敬弛,”孟醇喊他。

“杜敬弛,”

“杜敬弛。”

“我不是假的。”

杜敬弛抽噎起来。

大哭起来,打着嗝,搂住他的脖子,把声音死死埋进他的味道里。

他像个盛不住水的瓷瓶在四分五裂,一块碎片就能吓得人退避三舍,偏遇上一个不怕疼的孟醇,尖角抵着胸口了还搂得用力,拢紧每条分崩离析的缝隙,变成蔓延在他身上的纹路。

第72章

杜敬弛挡着孟醇胸侧的疤,针脚攀枝错节延伸出掌心覆盖的范围,狰狞扭曲地爬在肉里。

孟醇一只手给杜敬弛擦眼泪,一只手安抚他颤抖的后背,杜敬弛好久才翘起眼皮,眉头紧锁,双目红肿地看着他。

孟醇忍不住抬手贴上他的脸颊,拇指扫了扫挂满水痕的颧骨。

他算不上念旧的人,可跟杜敬弛的点点滴滴像拦不住的雨,闭眼下,睁眼下,时而狂风大作,时而润细无声,如果它确实有形存在,大概沙漠也能长青。

自打伤情好转为沙卡勒卖命,他又看了很多没有脑袋的残躯,或单一颗停在路中央的头颅。生存摊开的牌面走不出生死,但无论去抽哪一张他都得拎清楚,否则下一具被示众的尸体会是谁,他不能让猴子三人因为自己的错误去承受这些毋需有的风险。瓦纳霍桑容不下“万一”,也不允许“如果”,他没有时间等待情绪消磨干净,命运递过什么他适应什么。

他靠想着杜敬弛扛下病痛,同样靠这八个月一寸寸掐断疯长的芽苗。

可杜敬弛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怎么控制不住地拥上去,急于把握幻境,又比杜敬弛更快反应过来温度真实,克制也贪婪地感受情绪复苏。

杜敬弛看着他,贴住脸侧的手,带着未过劲的哭颤说:“你跟我走,我带你走。”他握着孟醇手腕,用力吸了吸鼻子。

“我不能走,”孟醇松下肩膀,停在鼻尖相交的距离,“我回来看妈妈。”

听见他说妈妈两个字,杜敬弛心疼得好像有一双手抠进肉里,生生钳烂五脏六腑,呼吸急促起来重复道:“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他总是想如果。如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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