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整齐地挂在衣架上,样式一目了然。
孟醇好歹是当兵的,杜敬弛拿着衣服往他身上比划,也没什么要特意拾捡的地方,最后就选了套舒适为主的衣服,版型被肌肉撑得刚好,不显累赘臃肿。
杜敬弛一开心,挑了堆零零碎碎的玩意帮人冲业绩。
孟醇便等他进试衣间时,把银行卡递给柜员:“我结账,不用告诉他。”
柜员微笑着双手接过:“您放心,杜先生这边一直是签单送到府上付款的,我跟送货人员注明就好。”
孟醇点头,扯了扯发紧的衣领。
杜敬弛消费完照旧道:“他身上这套直接穿走,别漏算了。”
去餐厅,服务员态度热情。太久未被这么和气地对待,孟醇颇有些不习惯。
倒是和杜敬弛见服务员端上一盘稀奇古怪的菜品时,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孟醇照样把单付了。杜敬弛也不知道,带着他到处乱逛。
商场里没觉得热,出了门,惊人的高温闷得杜敬弛满鼻子汗。
孟醇把他挡在自己影子里面,一路走到海边,热风吹在脸上,仿佛回到瓦纳霍桑的沙漠,海鸥喔喔叫着,盘旋在岸栏。
太阳晒化的回忆裹在杜敬弛身上,他忍不住走向浪尖褪去的地方,让海水反复没过脚背,等孟醇放好两双鞋走过来,他伺机弹开五指,水花炸到那身新衣服上,留下印记点点。
孟醇被偶然澎湃一回的浪花打湿裤脚,伸手将杜敬弛的头发向后拢去。
杜敬弛有孟醇作伞,睁不开的眼睛弯起来,男人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低头吻了他一下。
实在热得受不了,杜敬弛拉着孟醇躲到树下避暑,买两个椰子,一人一个,捧在手里解渴。
太阳好像也晒不动他们了,开始裹进云里与更近的事物纠缠,一团团分散的紫和橙在海面呛浮。
杜敬弛喝不完的椰子被孟醇找摊贩劈开,擓下椰肉放进椰子壳里,问:“要不要看海鸥?”
海边很多投食的游客,面对这群霸道的生物,有种放不开的矜持在身上。害怕被鸟类尖锐的唇喙啄伤,或是担心让那一对对强劲有力的翅膀误击。
但总有人不怕。
孟醇举起手更高了,半块棕色的壳很快成为海上强盗的露台,背影在逐渐暗沉的天空下仿佛一堵永不坍塌的墙。
海鸥越聚越多,他将椰壳扔开,拿手一挥,吓得海上强盗轰然四散。
他停在淹过脚踝的水里转身,杜敬弛莫名为一股能量驱动,迈开腿,往海水奔去,激起层层浪花,跃上孟醇后背,浑身彻底湿透了,孟醇才觉得衣领没有那么紧了。水浸软布料,他的心也随杜敬弛而动,一声一声,铿锵有力,屏蔽了所有声音,只剩这一小片天地的快乐在活着。
杜敬弛鼻尖掠过孟醇后颈凸起的疤,跳下来,想换自己去扛他,结果两人一起掉进海里,瞎扑腾满脑袋水。
杜敬弛累地坐在水里,两条腿长长伸着,沾满沙子的脚丫靠着孟醇。
孟醇单手接起一小捧水,洒到杜敬弛身上,让他看夕阳的脑袋调转回来。
要说那么多景色,孟醇还是最喜欢杜敬弛向自己跑来,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自由都在风里。
孟醇帮他冲掉脚底的沙,说:“等会天冷,该着凉了。”
脚腕被牢牢抓在粗糙温热的手中,太久没有这么随心放肆过,杜敬弛有种说不清地上瘾。曲了下膝盖,没抽出来,便乖乖搭在孟醇腿上,忍不住调侃他:“这么会关心人。”
孟醇一把将他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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