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敬弛疑惑的目光里站起身,听她俩叽叽喳喳说等会老师点名要露馅了,匆忙与两个大人告别,消失在教学楼后门。
“你们刚见面就有小秘密啊?”杜敬弛问,“...说啥了?”
孟醇佯装秘密地招招手,让杜敬弛凑近些,再近些。
杜敬弛把耳朵露给他,好奇地等着。
“夸你红头发好看。”
杜敬弛皱起张脸,弯弯的眉毛挤得折起来,最后表情为笑意舒展开,嘴角尖道:“靠...耍我呢!”
这招确实有用,他不问孟醇了,在没人的街角被吻的七荤八素,双腿发软,喘着气说,“别走了。”
“得走。”
杜敬弛啃他一口:“妈的,刚刚那么能说!”现在骗一下都不肯。
“什么能说,”孟醇捏捏杜敬弛的翘屁股,拿在手里掂量了一遍,“都是真话。”
以前还笑他见人说人话,杜敬弛看孟醇才是嘴巴没谱的那个,心里却实打实接受了对方的鬼话。
有一点崇光明没骗人,孟醇不食言。
杜敬弛坦然:“反正我打小想得开,你走就是了。”他觉得人不能总想着以后,也不该老把以后挂在嘴上。跟从前纸醉金迷后安慰自己的借口不一样,那会儿是空虚,又受不了诱惑,所以一次次沦陷在酒精和尼古丁的攻势里,侥幸地享受当下,“回来就行。”
‘未来’这个东西很玄乎,像铺在杜敬弛脑子里的十字街道,混乱、迷幻,懒都懒得去考虑。现在呢,一回想发现已经走过去了,那到底还有什么难的?
孟醇答应他:“死不了就回来。”
杜敬弛呸呸呸:“死了也得回来。”
孟醇走的那天,杜敬弛跟着起了个大早,头发丝比窗外太阳都红,和机场出入境提示的字体颜色一样。
杜敬弛指指屏幕:“提醒大家别去瓦纳霍桑呢。”
孟醇失笑:“要不真不管猴子他们仨算了。”
杜敬弛嘟囔:“切,嘴上一套背地一套。”
“要走了,说点好听的让我开心开心。”
杜敬弛抿了抿嘴,看起来还跟孟醇在瓦纳霍桑见到他第一眼时一样,眉眼像拿墨水摹出来的,舒展好似空中勾月,细致到一呼一吸都不想错过。
杜敬弛搂过孟醇,侧着脸颊蹭了蹭他的脑袋,眼睛望着前方空旷的安检通道:“草娃娃的生意回本了,上周利润净赚一万八快两万。厉不厉害?”
孟醇紧紧抱着他:“厉害。”
“等我多赚点,我打算再给徐妈建个祠堂,这样这里有一个衣冠冢,哑巴村有一个坟,再来一个大别墅让她每天换着住。”
“她老人家要是活着估计特喜欢你。”孟醇摸摸他的背。
杜敬弛拍了拍他:“...等会不够时间登机了。”
孟醇松开手,深深看着杜敬弛,说:“走了。”
杜敬弛站在原地,掌心从他的肩膀落到胳膊肘,再滑向腕骨:“说好的啊,死了也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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