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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另一个秘密:前两天,她偷着拿口红玩,一不小心把口红折成了两截。

然后她想了个法子。

用浆糊粘。

本来,她是想检查一下粘的效果的,但是这两天都在赶路,姐姐的小包一直没离身,她实在找不到机会,心说天气这么冷,姐姐兴许就懒得化妆了……

谁能想到大晚上的,她忽然来了兴致涂脂抹粉呢。

小姑娘的目光死盯着那一处。

口红盖子被拔开了。

老天爷,你可要帮帮我。

口红底座轻旋,大红色的油膏慢慢露头。

死了,这次肯定完了,骂是轻的,被揪头发也是轻的,后头的日子不好过了才是最叫她发愁的。

口红盖子蓦地盖了回去。

咦?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道雪亮的手电大光柱直直打向这头,间杂着脚步声、喘气声,还有杂乱的说话声。

年轻姑娘飞快地下车迎上去,声音和气又温柔:“姜骏,是不是确定了?”

那老头也急吼吼下了车。

片刻功夫,车头边就围满了人,很多人在说话,无数的手电光横七竖八乱打,像舞厅里的彩球灯,在这席天幕地的旷野间不断旋转放光。

小姑娘扒住前车座跪起身子,竖着耳朵听。

声音实在太嘈杂了,她只不断地听到一个字。

洞。

哦,那个洞啊,她知道。

爸爸跟姐姐聊起过,说是这里的一个传说:有个藏民带着粮食和工具,走很远的路去寺庙里凿玛尼石头,路上,他发现了一个洞,只盆口大小,深不见底,探头进去听,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那个藏民想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就放了个缠满牦牛绒线的纺锤下去,结果线放尽了,都还没到底。

当时她在边上听,还插了嘴,问什么叫“缠满牦牛绒线的纺锤”,爸爸说,就是毛线团。

然后问她:“如果是我们囡囡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回答说:“一个毛线团放不到底,就放两个,老师说,只有坚持到底,才能把事情做成。”

就像乌鸦喝水,不断地往瓶子里扔石头,终于喝到了清冽甘甜的水;还像神笔马良,不断地画啊画,终于画成了大画家。

爸爸很高兴,奖励她一块大白兔奶糖,但是姐姐鼻子里嗤一声,说:“神经病。”

没关系,她不生姐姐的气。

过了会,那老头探头进来,把手里的花生袋子递给她:“囡囡,我和姐姐去忙点事,你在车里乖乖剥花生吃,等爸爸和姐姐回来好不好?”

塑料袋里,有剥好的白花生仁,有空空的花生壳,还有没来得及剥的带壳花生。

囡囡接过塑料袋,不安地看窗外:“你们都走吗?就留我一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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