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不加掩饰地盯着看,脸上还带幸灾乐祸,姜孝广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装模作样移开目光。
她不能崩人设,她跟丁家这对父子向来不对路,丁碛出事,她就该这么一张看好戏的欠揍脸,要是一上来就殷殷关切,那才惹人怀疑呢。
她凑到易云巧身边,拽了拽她衣角:“云巧姑姑,怎么了啊?”
易云巧压低声音:“昨晚不是找不着他吗?早上在厨房发现了,绑得跟粽子似的,衣服被扒了,头也剃了……大家正商量着呢。”
姜太月拐杖头又是一顿地,气得浑身都哆嗦了:“查!太嚣张了,先害了骏子,又这么戏弄丁家这……后生,我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怎么回事这是?”
易飒说:“姜婆婆,我看不是吧?”
姜太月抬头看她,眼珠子被层层耷拉的眼皮镶成了三角:“怎么不是?”
易飒说得认真:“都说小姜哥哥是被人害的,一个杀人凶手,已经杀了一个了,有必要对第二个这么留情吗?没错,丁碛是被戏弄得不轻,好歹命还在吧。”
姜太月耳根子软,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也是,还是飒飒脑瓜子灵……”
又转头看姜孝广:“孝广,骏子的事有进展吗?我看越来越复杂了,不行就报警吧,你们昨天折腾得鸡飞狗跳的,也没查出什么来。”
姜孝广有点尴尬:“月姨,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想查清楚是需要时间的……”
丁长盛咳嗽了两声,候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之后,吩咐丁碛:“大家都在,你说一下,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到关键的了。
易飒敛住呼吸。
丁碛沉默了一下:“袭击我的是个女人。”
姜太月追问:“长什么样子?”
丁碛摇头:“没看到,她从廊顶倒挂下来的,拳头打了我头两边……如果是男人的拳头,会大得多,力气也会更大。”
不错,分析得在情在理,姜太月点头:“还有呢?”
“没了,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实在来不及反应……”
易飒一怔。
丁碛没提宗杭,也没提厨房里的那场打斗,把一切淡化得像是普通遇袭。
见问不出什么有头绪的,姜孝广打圆场:“行了,丁碛也够受罪的了,让他休息会吧,咱们也先回去,有什么事,吃早饭的时候再商量。”
一行人,陆陆续续出来,只丁长盛没走,门刚关上,就听到他大声的斥骂:“废物!”
姜太月吓得拐杖都打了个颤,回头看房门,说了句:“欧呦,骂这么凶。”
易云巧紧走两步,扶住她胳膊:“能不骂嘛,平时尽吹什么从小练到大,拳脚功夫一个顶三,这趟丢这么大脸,还被剃了个阴阳头,我都觉得好笑……”
……
易飒放慢步子,和落在最后的姜孝广走了并排:“姜叔叔,你还好吧?”
姜孝广容色憔悴,眼神里也透着浊,只是苦笑:“我还好,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姜骏妈妈交代。”
“还没进展呢?”
姜孝广摇头。
易飒说:“我觉得姜婆婆说得没错,要么就报警吧,我们又不专业……让法医来查会更仔细,比如身体上有什么我们这种外行看不出来的伤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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