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吃毒药?”
“当然不会太伤身的。”钟宛无奈,“要是我病了就能借故回去,我自然不会让他遭这个罪,但……我现在就是一碗毒药喝下去,他们也走不了。”
严平山不满道,“好好说话!”
钟宛一笑,继续道,“两个小的太小,不能乱来,所以……让宣瑞吃点苦吧。”
严平山犹豫道:“装病行不行?”
钟宛摇头:“宣瑞一病,皇帝必然会派人来看,混不过去的,万一被发现了,那事儿就大了。”
“三分病,装出十分来就行了,到时候说宣瑞受不住北方严寒,求皇帝放我们回黔安养着,八成是能走的。”
严平山瞪大了眼:“八成?”
钟宛一笑:“哪有什么实打实的事?你先把药准备下,我去跟宣瑞商量商量,看看他的意思。”
“行,不过……”严平山突然想起什么来,“你是不是不跟着王爷回黔安了?我怎么听说你要留在这说什么亲?”
“说亲?”钟宛反问,然后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是……是要说亲。”
“你这又是作什么妖?说个亲用得着你多长时间?还特意留下?”严平山是宁王府的老管家了,婚丧嫁娶的事他比钟宛清楚多了,不似那几个小的好糊弄,“是要说哪家?总不能你自己去说吧?请媒人了吗?你也没长辈,谁替你操持的?人家家里如何说的?”
钟宛被严平山问的一句也答不上来,敷衍道:“没那么多礼数,不需长辈,也没请媒人……”
“那怎么行?!要不你说不下来呢。”严平山不满道,“你礼数如此不周,轻忽人家小姐,人家没把你打出来就是好事!明媒正娶,哪有你这么做事的?你告诉我是哪家,我来替你操办……”
“不用。”钟宛根本不知道婚嫁之事的细节,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再说也不是明媒正娶……”
严平山瞪大了眼睛,“你不明媒正娶是要怎样?!你难不成要拐带人家姑娘?!”
钟宛闹心道:“不是!我……我就纳个妾,哪有这么多事?”
“哦。”严平山呐呐,“原来是纳个小妾……你年纪不小了,是该找个人来伺候你了,那女子如何?哪里人?年岁几何?会疼人吗?”
钟宛一个头比两个大,借口要同宣瑞商议,抬脚跑了。
黔安王府正房,宣瑞坐卧不安的来回走动,忧心忡忡:“我……我吃了药,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
“不会。”钟宛宽慰道,“和普通风寒没什么不同,太医也看不出来的。”
宣瑞又问道:“对身体损害大吗?”
“没什么大损害吧?”钟宛回想了下,道,“应当是没什么的,我以前吃过好几次,看着吓人,但只要一停了药,养上半个月就好了。”
宣瑞看看钟宛,更不放心了:“你这身子……”
钟宛好笑道:“我身子现在是不行了,但也不是吃这个药吃的,我骗你做什么……”
“怎么这么多话?”宣从心在里间做着针线,听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隔着屏风不耐烦道,“把药拿来,我替你吃!”
宣瑞就是这样婆妈的性子,被亲妹妹训了一句也没动怒,只是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没你的事,回你自己房里去!”
宣从心闻言更动了气,怒道,“不是你跟我说,让我替你也做身狐裘的吗?!”
钟宛忍笑,打圆场道,“我送小姐回房。”
宣从心把手里的针线丢在一边,起身跟着钟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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