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站在桌边。
钟宛无法,对这个姑娘,他躺也躺不下,只能正襟危坐着,没话找话,“你在这边府里几年了?”
小丫头半天才轻声道:“五年了。”
“哦,那我没见过你。”钟宛点点头,“我……以前在府上呆过一段日子,那会儿你可能才四五岁。”
小丫头胆怯的看着钟宛。
赶也赶不走,话也没得说,钟宛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刚翻了两页,看见那个小丫头慢慢地往书案前蹭了蹭。
钟宛继续翻书,余光留意着她。
小丫头以为钟宛没注意,颤颤巍巍的,抖着手,打开了小香炉。
钟宛又翻了一页书。
书页哗啦一声,吓得那丫头忙缩起手,一动也不敢动了。
钟宛估摸着是冯管家嘱咐了她什么,小孩子胆子小,手脚又不利索,拖到自己进屋还没料理好。
钟宛依旧不说话,静静地翻着书看。
过了好一会儿,小丫头又蹭到书案前,轻轻的打开香匣子,战战兢兢地,抓了满满一大把的安息香。
钟宛:“……”
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小丫头不知得了什么授意,想了想,又抓了一把,全放进了香炉中,好悬将炭火扑灭,她抖着手把香炉盖好,退到了一边。
香炉中的安息香如熊熊燃烧,泛起滚滚浓烟。
钟宛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小丫头吓得如小鸡仔般扑棱了下。
“下去吧。”钟宛被气的没了脾气,“我困了,你一个丫头,总不能看着我睡觉吧?”
小丫头差事已经办成,本也不敢多留,她福了福身,如释重负的退下去了。
钟宛起身,看着那个小香炉哭笑不得,少年郁赦当年逼自己睡觉,也只是用了三五片安息香,冯管家这个老东西手太毒了,这满满的一香炉安息香……是要把自己熏的人事不省吗?
钟宛捂着口鼻咳嗦了两声,端起茶盏,泼在香炉里,转身躺在了榻上。
郁赦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钟宛失笑,这幸好是安息香,要是春药,自己一晚上独守空房,得被那个老东西害死了……
钟宛最怕这种香,被熏了这一会儿就开始困了,他捏了捏眉心,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还是想不明白,郁赦的身世是怎么回事。
先不管宣琼说了多诛心的话,郁赦实实在在的是谋害皇子了,这都没事吗?
崇安帝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年老的崇安帝顾虑太多,也不敢把郁赦如何呢?
钟宛紧紧皱眉,想想宣璟,想想选琼,感叹崇安帝命是真的不好。
仅剩的两个儿子,一个赛一个的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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