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直直的跪了下来:是我顾虑不周,我……我去求宣璟!
“不必。”钟宛深吸一口气,“我有办法……你在这等着,最多半个时辰,我同你出京。”
钟宛转身,快步出了屋子,寻到冯管家道,“我……我有点不好,劳您想想办法,让郁赦回来一趟。”
冯管家吓了一跳,他细看了看钟宛的神色——钟宛脸色苍白,眼中无神,是真的不太对,冯管家心惊肉跳:“怎、怎么回事?你吃的药都有人试过,每日的饭菜和世子的也一样,怎么会……你哪儿不舒服?我先去叫太医。”
“先去叫子宥。”钟宛轻声道,“见不着他,我不看太医。”
冯管家急疯了,忙不迭的派人去找郁赦。
钟宛就坐在堂屋中等着,他疲惫的趴在了桌上,苦中作乐的想,这下行了,自己还没掀郁赦的老底,怕要先被他掀自己的了。
不到半个时辰,郁赦带着一身寒意和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回来了。
郁赦一看钟宛就知道他没事,他冷着脸脱了披风,命太医们先去歇着。
郁赦屏退众人,眼中带了几分怒气,“大晚上的,你闹什么?!内阁大臣都在,府里人突然闯进来说你病了要见我才吃药,你……你知不知道那些阁老都是用什么眼神看我?不好好睡你的觉,故意撒什么娇?!”
钟宛想笑一下,生拉硬拽的扯了下嘴角,还是没笑出来。
钟宛自己坐了这半天,已经尽力想好了他力所能及最周全的办法,他简单的同郁赦说了下汤铭和宣瑞的事,道:“今夜必要把这庄子剿了,天一亮,我怕那老东西又要跑。”
郁赦微微眯起眼眸,“你要我将大理寺的人偷偷借调给你?”
“不。”钟宛道,“不用偷偷,你给我人,趁着现在还能入宫,你去同皇上说,接到秘信,听说黔安王被歹人所虏,先斩后奏,派人去围剿了,这样……无论如何,同你都没干系了。”
郁赦意外的看了钟宛一眼。
郁赦道:“你觉得皇帝会信?他必然会疑心宣瑞,且只需稍稍一审就能知道宣瑞是自己返京的,杀了他倒不至于……但这顶郡王的帽子,他怕是留不住了。”
“我知道。”钟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尽力了……”
郁赦眸子微微一颤,火烧眉毛的关头,郁赦心中竟难以自控的泛起一点狂喜。
钟宛不该是利用自己全力保下宣瑞吗?
自己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
这事儿若让自己悄悄处置了,宣瑞是能全身而退的。
他这是……怕自己日后被牵连?
郁赦忍不住想问钟宛,为何你看我比宣瑞重了?!你不是更喜欢宣瑞的吗?
钟宛见郁赦半晌不说话,犹豫道:“世子……行吗?”
郁赦合了一下眼眸,屏退心中杂念,“不够周全。那个庄子上到底藏着多少人,你不知,我也不知,这是不是个计中计,你不知,我更不知,况且我派你多少人你能有把握拿下?”
钟宛一愣。
“给你人若过多了,大晚上的,你就算拿着我的手书,出城也不易。”郁赦嗤笑,“再说,你既要我提前去向皇帝请尚方宝剑,那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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