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法子,你……”
“那个再说吧。”钟宛摇摇头,“这事不好做,不要强求,这次的事皇上能如此由着你安排,就是因为你削了宣瑞的爵位顺了他的心思,再给宣瑜……皇上不会愿意,先拖一拖,不能就算了。”
郁赦并不居功,“近日北疆不安稳,皇帝精神不济,本来就没什么心思管宣瑞,我愿意出面料理他求之不得。”
钟宛愣了下,“北狄的事前些天听人说了一句,那边不只是惯常的来劫掠一下么?事闹大了?”
“没闹大,北狄的王三个月前死了,最小的儿子承袭了王位,又斗不过他几个大哥,他养不起自己的部众,就来边境侵扰。”郁赦沉声道,“北狄现在一共也没多少人,轰回去就是了……都是小事,待北狄自己内耗过了,该死的都死了,活下来的能担起大局,就没事了。”
宁王当年就是死在北疆的,那一战之后,北狄被打的七零八落,休养了七年民力兵力还不足当年的一半,如今若在内斗,确实不可能再翻起大浪来,钟宛闻言点点头,“希望吧……”
说话间,外面太医听说钟宛醒了,要来诊脉,郁赦命人进来了。
太医给钟宛诊了脉,问了几句,见钟宛还有些发热,不欲给他用药,仍是要行针,问郁赦的意思,郁赦见钟宛好好的醒了,对太医也多了几分信任,点头。
太医接过药童手里药箱,按着郁赦的规矩,让药童出去等着,太医自己将银针排布好,站在了床边,等着。
一盏茶后,太医一动不动,还在等着。
摆好姿势的钟宛和太医干巴巴的大眼瞪小眼,太医则疑惑的看看郁赦。
郁赦皱眉:“你还不行针,看我作甚?”
太医结巴了下,“在、在等世子啊,世子往日不是要……不是要避开的吗?或者是转过身去……”
太医蛮无辜,“这不是世子自己定的规矩么?”
郁赦看了钟宛一眼,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看,尽力将话说的不经意一些,“前些日子……病人已同我倾诉过倾慕之意,所以以后我不用避开了。”
趴在床上的钟宛:“……”
太医呆在原地,郁赦以为太医不信,拧眉,“我会骗你?他确实跟我说了,就是……诗经,《子衿》你该读过吧?青青子……”
“行了行了。”钟宛崩溃,“别背诗!”
郁赦从善如流的闭了嘴,太医再次震惊于高门大户里的规矩严明,咽了下口水,“好,那……钟少爷就脱衣服吧。”
钟宛红着脸将中衣脱了扔到一边,趴了下来。
钟宛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郁赦方才为何不遮眼就脱自己衣服,合着是他自己自动将两人的关系推进了一步,觉得能看自己上身了。
醒来之后,郁赦先处置了汤铭,接着太医又来了,两人还没来得及说几句私房话。
昏迷前的事,钟宛现在想想有点讪讪的。
年少时办的矫情事说的酸话,现在提起来……怪难为情的。
年纪都不小了,万事心中有数就行了,该亲亲,该……做那种事就做那种事,矫情话就不必提了。
自然,这只是钟宛一厢情愿的想法。
郁赦显然很想提一提。
“之前说,要快治还是慢治听他自己的意思,以后就不必了。”郁赦盯着太医,突兀的开口,“他的病,我今后是能做主的。”
太医忙答应着,“是是。”
郁赦又道:“至于为何如此,方才已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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