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不如折个中,只挑一个就是了。”
崇安帝勉强默许了宗亲的说法,看向了郁赦。
郁赦皱眉,心中烦躁,忍不住迁怒钟宛,好好的,非要说什么喜脉的事,牵扯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郁赦跪在地上,闭了闭眼,心道是钟宛你对我不仁,将我坑害到这一步,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
“想什么呢?一直走神。”不明真相的钟宛疑惑的看着郁赦,“皇上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还是跪了太久,累着了?”
郁赦多少有点心虚,他偏过头不看钟宛,“不早了,睡吧。”
“我又不困。”钟宛道,“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跟我说啊。”
“没什么。”郁赦起身,“你睡吧,我去书房睡。”
钟宛哑然,这是怎么了?
前些天还衣不解带的守在床前呢,现在自己病还没好,怎么突然不理会自己了?
“这是……”钟宛干巴巴道,“要当上皇子了,所以我不配跟你睡在一起了?”
郁赦:“……”
郁赦无法,“睡……我陪你。”
钟宛躺回床上,久久无眠。
郁赦心中有愧,也一直睡不着。
钟宛觉得郁赦神色不对,心里暗暗着急,他替郁赦将前后之事又想了一遍,想着想着又记起了话本的事,更觉得自己命苦,到现在什么实在的好处没捞着就算了,这眼看着还有点色衰爱弛的意思。
郁赦这将来若真的登基做了皇帝,可能只肯让自己去睡御膳房。
御膳房倒是也不错,至少吃喝不愁,看谁不顺眼,还能在谁的饭菜中撒尿,郁赦将来若娶了皇后妃子什么的,自己就日日站在灶头前尿尿,让这一家子白眼狼吃个没完。
但……
钟宛苦道:“童子尿好像还是一味药,便宜死你们了。”
郁赦背对着钟宛,闻言倏然睁开眼,“说什么梦话呢?”
“没。”钟宛可怜巴巴道,“世子,你知道薛平贵吗?”
郁赦木然。
郁赦翻了个身,“又在想些什么古怪东西?”
“想你忘恩负义……”钟宛小声道,“世子,将来我要是在御膳房撒尿了,是不是连御膳房也不能住了?然后连饭都吃不上?你和一群妻妾坐在屋里吃饭,我只能蹲在窗外饥肠辘辘的吃草,吃秃了盆景还会被人骂,然后我就只能去喝湖水,等到冬天湖水结了冰,我就连湖水都喝不上了……”
“……”郁赦尽力心平气和的问,“你是不是晚饭没吃饱?”
钟宛摇头,“吃饱了,但饭这种东西,你知道的,有了上顿没下顿。”
郁赦合上眼,不想理钟宛,但又忍不住坐起身,“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啊。”钟宛苦哈哈的,“我就是觉得自己命不好。”
郁赦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命不好,我命就好了?!
郁赦本要训钟宛两句让他快睡,但郁赦白天才在宫里做了对不起钟宛的事,这会儿没那个底气发火,只能压着火气道,“明天还有不少事做,我得去内阁,你得去见宣璟,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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