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莞尔,宣瑜忙摇头,“那怎么敢?!我、我是想……”
宣瑜可怜兮兮的看着钟宛,小声道,“能不带着先生吗?”
宣瑜哭丧着脸,“先生好凶,我不想带着他一起!让他自己在京中挨冻吧!”
钟宛叹气,在宣瑜头上揉了一把,有点发愁,“宁王学富五车,王妃当年也出了名的柳絮才高,如今倒不求你青出于蓝,但也不能太差了吧?”
宣瑜低头受训,委委屈屈的。
“罢了。”钟宛道,“不带着就不带着吧,课业落下的回头再补。”
宣瑜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的去收拾东西了。
宣从心横了宣瑜一眼,她看向钟宛,皱眉,“怎么这么突然?下午就要我们走。”
“还不是因为那边如今山花烂漫,风光正好。”钟宛早就备好了说辞,笑道,“听说花期将尽,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宣从心还是觉得怪怪的,“太急了,我的东西丫头们可能都来不及收拾。”
宣从心现在不太好糊弄了,钟宛想了下叹气,“罢了,同你说实话吧。”
宣从心瞬间坐直了身子。
钟宛豁出脸皮,认真道,“子宥昨天有点事得罪了我,想讨好讨好你们,嗯……你知道,他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自作聪明。”
钟宛说的暧昧,宣从心尴尬的点了点头。
“得罪……”宣从心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怎么得罪?是不是……”
宣从心有点紧张的追问:“是不是郁小王爷要议亲?”
钟宛失笑,“你想到哪儿去了。”
宣从心道,“不是就好,不过……”
宣从心忧心忡忡,“我昨天就想问,但没太好意思,郁小王爷他不成亲的吗?”
钟宛结巴,“不、不啊。”
“我不太清楚现在朝中是什么局势,全是听说,听说皇帝认回郁小王爷,还很倚重他,外面都说是有立他为储的意思。”宣从心问道,“他将来要真的做了皇帝,怎么可能没有后宫呢?到时候……你要如何?”
钟宛想了想,一笑,“我还真没想过这个。”
钟宛不是安慰宣从心,他是真的没想过。
回京之后,特别是同郁赦在一处以后,一件事挤着一件事的来,好像被人催着赶着奔命一般,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个功夫想以后的事?
而且郁赦虽未说过什么,但不知为何,钟宛就是觉得,他同郁赦之间,不会有这种麻烦。
宣从心皱眉,“为什么不想?我还没听说过哪个皇帝能不要后宫的,宗亲们能答应吗?朝臣们会不管吗?”
钟宛失笑,“我都没发愁过,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到。”
宣从心面色不佳,“那你当我是杞人忧天吧……我倒是信了郁小王爷待你是真心的,但以后日子还长,谁知道会怎么样,你也不打算打算。”
钟宛一心只想让他俩快点出京,敷衍道,“行,我打算我打算,你快去看看,有什么要带着的,别落下了。”
宣从心怏怏不乐的去了。
钟宛不住催促着,过了晌后总算把两人送上了车,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钟宛看着远去的车驾,一边彻底放下了心,一边看着天边的乌云,突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等双胞胎再回京时,京中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了。
钟宛方才出府时听家将们说才知道,郁赦早叮嘱了随行的家将,来日若一切顺利,那马上将双胞胎接回京中受封。
若有万一,无论郁赦和自己落个什么下场,家将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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