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还没进内殿,在门口就听到钟宛在认认真真的教宣璟如何虏获一颗男人的心。
宫人刚要通传,郁赦“嘘”了一声,宫人忙噤声。
郁赦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钟宛实在是屈才,自己除了钟宛半个人入不得眼,小小的一个郁王府别院,没能给钟宛一方大展身手的广袤天地。
“还有!”钟宛恨铁不成钢,“你这张臭嘴什么时候能改改?刚听你说的话我就来气,什么叫‘想起被你碰过就觉得恶心’?”
“什么叫‘一想起来只觉得浑身冒鸡皮疙瘩’?”
钟宛叹气,“子宥要是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大概会伤心死。”
宣璟语塞。
钟宛突然有点好奇,小声问道,“你是真的没感觉,还是一时气愤故意气他?”
宣璟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来。
“不管你是如何吧。”钟宛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再有下次,你稍微装装样子也行,既然有情谊,还有什么是问题?你装的很舒服的样子,他就特别……”
宣璟想了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钟宛,“所以说你经常跟郁赦装?没什么滋味,也装的很喜欢?”
门外的郁赦:“……”
钟宛呛了下,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敞开了聊房里的事,且也不肯让宣璟知道自己尚没跟郁赦真做过什么,含混道,“这是说你呢,提我做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我这么挖心掏肺的教你,你怎么不知感恩?”
宣璟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知道了!”
钟宛怕再聊下去要露怯,被宣璟发现自己还是只童子鸡,又交代了几句就遛了。
钟宛回到东偏殿时,郁赦正坐在内殿喝茶。
钟宛笑了下,“被骂了?”
郁赦点头,“当着众人的面,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又故意耍威风……”钟宛边说着边往外溜达了一圈,确定里外都没旁人后坐到郁赦身边来,低声道,“会直接把郁王关押起来吗?”
郁赦摇头,“不会,那是亲王,如今还没有证据,只会软禁。”
钟宛顿了下,低声道,“证据总会有的。”
崇安帝一心要郁王的命,审问,搜罗证据,一切都是在走过场罢了。
“皇帝现在很为难。”郁赦轻声道,“他原想在回京前就了结了郁王,不管证据足不足,早点处理干净就好,将来就算有人质疑什么,还能学前朝皇帝杀太子一样,将一切推给通传消息的人,推给审案的人,他自己也不知情,也是受小人诓骗,现在……”
钟宛道,“这行宫住的不安稳了。”
钟宛低声道,“应该又搜查了几遍,行宫内不会再有刺客了吧?”
“应该没有了。”郁赦低声道,“从昨晚到现在,就差掘地三尺了,今天一早,皇上还命人把所有常年在行宫侍奉洒扫的宫人都遣散了,其实可以放心了。”
“总还有点不安心吧。”钟宛想了下道,“你……你去见过安国长公主了吗?”
郁赦沉默片刻,“刚才本想去……”
安国长公主这个助力不能就这么放过去,郁赦如今算是救了她一命,不去招揽一下太过可惜,钟宛也清楚郁赦不喜欢见安国长公主,商量道,“要不我去?”
郁赦失笑,“算了,她对你更没好气,你自己坐一会儿,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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